这一天,天气阴沉沉的,村子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飕飕吹过的北风中夹杂着盐粒大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寒风通过领口灌进上衣中,刺骨的寒冷。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出门的。
朵广风一早起来收拾行囊,先将李仲玉给准备的两床被褥塞进朵广顺用过的一个卫军行军背囊中,然后将《太博经》用书匣装了也塞进去,最后取来一个包,用来装路上吃的饼子和用来消磨时光的一本说《黎庶帝国开国记》。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已是日上三竿,朵广风匆匆吃了一碗李仲玉亲手做的韭菜鸡蛋馅饺子,跪地给李仲玉磕了三个头道:“孩儿不孝,不能陪在您身边了。您等着,孩儿一定会混出个名堂来的。要不俺就不回来了。”
李仲玉摸摸朵广风头,叹了一口气道:“宁恋家乡一捧土,莫恋他乡万两金。混得好不好这都是你的家。你记住,你的根在这里,外边混不下去了就回来,俺们都不会嫌弃你。在家总有一口热饭吃,一口热水喝不是。”
“孩儿谨记。”朵广风红着两眼道,“娘,您年纪也不了,多多保重身体。”
“嗯,你放心,俺的身体还好着嘞。”李仲玉笑道,“俺还得看着你成家立业,给俺生个孙子嘞。”
“那俺走了。”朵广风道。
“走吧,别误了列车。”李仲玉说罢,和朵广利一起将朵广风送出门外。
“娘,您回去吧。”朵广风接过李仲玉手中的包道,“外边风大,别感冒了。”然后和朵广利一起向柳镇的官道走去。
“到了那边给家里回个磁话,”李仲玉看着渐渐远去的朵广风大声道,“在外边凡事多留个心眼,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哎,知道了。”朵广风转过身冲李仲玉挥挥手道,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没有流下来。
李仲玉看着朵广风远去的方向,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才用手抹抹爬满脸颊的泪水,转身到祠堂上了九炷香,一边磕头一边祈祷道:“玉皇大帝,列祖列宗,保佑俺家广顺c广中c广正c广风在外边平平安安的。”
朵广利和朵广风行至官道,兄弟俩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说了一会话,五分钟后就等到了一辆开往豫州府的班车。朵广利帮着把背囊塞进机车的行李舱内。朵广风登上机车,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隔着车窗对朵广利挥手告别。朵广利冲着远去的机车使劲挥了挥手,目送其消失在视线里才裹裹上衣,折身返回家中。
朵广风望着渐渐远离的朵广利c李仲玉和熟悉的村庄,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树木c草垛c田野,一种悲凉之感从内心深处悄悄钻了出来,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家乡的景物。
下午六点,班车准时到达了豫州府驿站,朵广风来过这里,清楚地记得帝国磁力有轨列车车站就在隔壁,下车后,他毫不理会各色拉客机车司机的喊叫,背上背囊,拎着包,径直向车站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车站大门外。
豫州府磁力有轨列车车站是帝国九大道路交通枢纽之一,年运送乘客数亿人次之多,车站修建得更是豪华大气,容纳万人候车不成问题。
朵广风看看车站成群结队c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灯火通明的各类商铺,突然觉得有点孤单。他从口袋里掏出车票,仔细看了看,牢牢记住开车时间是晚上十点,座位在二十车厢九排一号,然后走到入站的检查口,将背囊和包放到一台磁力透视仪上,向车站的保卫人员出示车票和身份文凭,保卫人员手戴白色手套,把他浑身上下搜查了一遍。
当保卫人员摸到他胸前一块硬硬的东西时,示意他把东西掏出来看一下。朵广风依言将揣在胸前的定段令牌掏出,递给车站保卫人员。车站保卫人员将令牌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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