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州太学,这是什么鬼!”朵广风看着桌上的入院通知书一脸懵逼道,“俺从来没报过这个太学啊,听都没听说过,俺报的明明是帝都太学c水美太学和豫州太学啊。再说,俺明明考上帝都武官太学,复试也过了呀!”
“估计是被人冒名顶替了。”朵广利沉声道,“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没想到会落在咱家头上。”
“俺不服,俺要去州里查卷子。”朵广风愤愤道,“俺就不信这世道还没有王法了。秋闱大比营私舞弊可是重罪。”
“查卷?你找谁查?”朵广利道,“先不说你能不能查到卷子,你以为能在秋闱大比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点的会是人物吗?咱只是平头老百姓,怎么跟人家斗。”
“要是能联系上大哥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朵广风闻言有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道。随后,他好像突然想道了什么,突然站起身道:“咱可以找大嫂啊,她家关系大,说不定还有转机。”
“你想得倒美,你以为你是谁呀,想动用金家的力量就能动用。”朵广利道,“就算大哥在家都不一定能说动嫂子帮忙,就算嫂子肯帮忙,金家怎么可能同意帮助你一个外姓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
“那可咋办嘞?”朵广风再次瘫坐回椅子上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朵广利和瑛青玉无奈地摇着头叹了口气。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李仲玉缓缓起身,走到朵广风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道,“先别着急,咱这就给你大哥打个磁话,看能不能打通,说不定还有转机嘞。”
朵广利闻言,连忙走到自家的固定磁话旁,找出朵广顺随身携带的磁话密码,手指轻巧地在磁话键盘上敲了二十下,拨出了朵广顺的磁话通话请求,但没有接通。又试着拨了五六次,还是没能接通,地震对磁场的干扰还是很严重。
“要不明天再打一下试试,说不定明天就能打通了。”朵广利道,“离正式入院还有两个月时间,应该来得及。”
“嗯,也只能这样了。”朵广风无奈的摆摆手道,然后起身无精打采地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用被子蒙住头声哭泣起来。他不甘心,但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却又无可奈何。他满心的委屈需要发泄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朵广风每天都要给朵广顺打几十个磁话,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磁话一直没打通,他自己反而想通了很多,也渐渐明白这件事即便是联系上朵广顺估计也晚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从接到博州太学通知书的那一刻,甚至更早的时候,自己的学籍文书估计就已经被从帝都武官太学调换到了博州太学,既然学籍文书已经被提走,那么自己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去博州太学读书,一条是回家种地。这么看来对方下手还不算太狠,至少给他留下了回转的余地。
第十二天的时候,当朵广风再次拨出朵广顺的密码时,竟然接通了!听着话筒对面亲切而熟悉的声音,朵广风激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大哥,俺考上帝都武官太学了。”朵广风强忍住泪水,带着哭腔道,“复试的身体检查和武功考核也都过了。但是不知道被谁给顶掉了。”
“什么!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朵广顺给气得差点没把手中的磁话扔出去,“知不知道谁干的。”
“不知道,”朵广风道,“要是知道,俺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得宰了他。”
“唉,没办法呀,俺现在在徐州,一时半会回不去。”朵广顺道,“要不你就再读一年,明年接着考。”
“大哥,读不了了,俺的学籍文书被调换到博州太学去了。”朵广风道,“博州太学的入院通知书都送来了,要不还不知道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