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啊,你来看!”一个穿着枣红色羽绒服,身材微胖的短发中年女人,把一个襁褓轻轻地搁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她把厚厚的襁褓慢慢掀开,一个刚出生的男婴,睡得正香。
桂香比中年女人年轻一点,瘦瘦高高的,她凑到男婴跟前,短发女人把襁褓完全掀开,只见一个小男婴的胯下,长着一个硕大的,比成年男人的还要大。
“天呐!”桂香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医生怎么说呀?爱华姐”
“积水”,爱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在省妇幼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孩子腹部有积水,建议打掉”
“当时怎么没听医生的呀?”
“壮壮不同意,他两口子怀了几年才怀上。”
“也是,壮壮都快30了,卢珊也又2八岁了吧,唉,现在要个孩子真是不容易。”桂香又看看了男婴的,就是一个巨大水泡,像开水烫过一样。
爱华把孙儿重新裹得紧紧的,抱回病房,放在儿媳妇旁边的婴儿床上,“卢珊啊,你好生休息,伢(湖北方言,小孩)的事,我们大人在商量。”
卢珊虚弱地躺在床上,点了点头,万分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先不把伢送到省里的大医院去,好不好?”一个头顶有刀疤的男人,用温柔的语气跟卢珊商量。
卢珊没有回答,她艰难地侧过身,轻轻地捋了捋儿子稀疏的胎发。
刀疤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儿子跟前,低下头来,亲吻着儿子的额头,久久不愿把嘴唇抬起。
病房外,爱华看着窗外,用餐巾纸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桂香拉住爱华的胳膊,“姐,你也莫太发愁了!”
“作孽呀,他那些一起玩的兄弟,之前也吸毒,生下来的孩子,也没有一个这样的呀。怎么到我家壮壮,生的孩子就”
“姐,这种事谁聊得到啊,这也是命啊!”
,他从小就不听话,就是不听话,你看他身上的疤,丑死了。”
“哎呀,姐,这都是10年前的事情了。”
“委屈了我的孙伢儿(湖北方言,小孙子)。”
卢珊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她的丈夫,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从她认识壮壮的第一天气,壮壮就没有哪一天不生气不骂人的。
此时的壮壮,安静极了!
壮壮从来没有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过别人。他坐在婴儿床的旁边,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他伸处自己粗糙的右手,小指是弯的,指头的根部有明显的伤痕,手背和手腕上也有几条细长的暗红色刀疤。他把手伸进孩子的襁褓里,握住儿子娇嫩的小手。
正在熟睡的儿子突然“哼”了一声。
壮壮瞬间笑了出来,“哼什么哼,是你自己老头儿(湖北方言,父亲)啊!”
“哥!嫂子!”一个戴眼镜,留着寸头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箱牛奶和一个果篮。
“王宇,你来了。”卢珊看着这个寸头男人,“搞这么客气,还带这么多东西。”
“应该的。”王宇把礼物放在床尾的凳子上。
“快来看,快来看。”壮壮向王宇招手。
王宇走到婴儿床穿边,小男孩儿闭着眼,嘴角微微上翘。
“你看你看,他在笑!”壮壮高兴地叫到。
“哎呀,你小点声音,(别把)把伢吵醒了!”
“小家伙长得真好看!”王宇弯着腰,歪着头,盯着这个小侄子。
“哎?我伢应该叫你什么呀?”壮壮眼珠滴溜溜地转。
“哈哈哈,这你还用想,表舅啊。你妈是我姑妈,你儿子肯定教我表舅啊!”
壮壮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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