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游牧民族因牛马羊皆极多, 军帐便几乎都是牛皮大帐。中原的耕牛,本就是需珍惜保护之物。部队的牛皮都用来做甲胄了, 便没这么豪气。大都是以竹c藤c木条为龙骨,粗布为幔帐为主, 就连威名在外的明光军也是。为了防雨c防潮,还需在表面涂满桐油或油脂。
只有少部分帐子, 才是牛皮做成, 比如某人的前军元帅大帐。走近了, 迎面而来一股自然的皮革味道,天长日久褪去了腥气的那种——淡淡馨香。
重峻才走到大帐门口,刘山娃和裴师昭的另外一个亲兵冯旺,就一起迎了出来,打开帐门请重峻进去, 却把背琴c理墨拦了下来。
重峻回头本想说个什么, 却见裴师昭坐在军案前,面前有几个小菜,一壶酒,两个杯子。他修长的手指间,环着其中一只, 看起来,并无丝毫异状。
重峻想着, 他们分开这么久, 要单独说几句话, 不想碍着旁人,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倒是人之常情,就与背琴摆摆手,叫他们先回去。
帐门一落,电光火石间,裴师昭脚下微动,突然出手钳着他的手腕,将重峻整个人扣到了旁边的帐幕上。
还没等重峻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被紧紧按在帐子上,双手手腕好像被铁钳镊住了一样,都被牢牢地锁住。而他的身体,也直接被对方完全压制住,基本动弹不得。膝盖顶着膝盖,突出来的腰椎按着腰椎。
似乎与那人以前发疯时有点像,又跟以前不同,这一回,是完全强硬的压制,从四肢到身躯,都被牢固地压制住。他试过了,是真的挣不开牛皮的帐篷略有弹性,重峻就觉得后背上震了震,心里不由一荡
重峻开口才想要询问个什么,嘴唇就被硬生生的封住了。微凉的,还算柔软的,人的嘴唇。嗯?什么跟什么,他不是恨不能就给我下个逐客令,要扫地出门了吗重峻一呆,整个人都有点发蒙。
神智有瞬间混乱,对方依旧紧贴着他的嘴唇。只是太过用力的吮吸啃咬,加上腰上箍得慌,后背卡得疼,而且完全搞不清状况,重峻的感受十分不好,索性张开嘴,下巴一抬就咬过去。
裴师昭只略微偏头,就躲开了,脸上微微红了些,低头审视的看着重峻。
他脸这一红,才感觉带了些生人气,然而他的眼神重峻脑中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个形容词,鹰视狼顾
“喂?!”
重峻还没松一口气,肩背上就一痛,竟是被他直接抓起来摔到了毡垫上。
重峻大吃一惊,他这时候自也顾不了什么形象,几乎是滚到了毡垫的另一头,上气不接下气道:“将c将军,你c你这是何意?!”
裴师昭低头冷冷的看着他,“这话原该我问你才是。秦王所为何来?”
重峻一怔,道:“本王自c自然是来劳军的啊”
“很好。”裴师昭漠然的看着他的脸,“军中规矩,凡来劳军,军中士卒散给酒肉c银钱,叫他们自行出去寻欢作乐。各级官吏,飨以劳军使带来的歌姬舞女。是也不是?”
“这”
重峻听他说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其实甚是平常,但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的样子。重峻顿了一下,才道:“虽说自来如此,但但本王以为,其实是陈规陋习,还是应该改掉才是”
“既然还没改”裴师昭伸手把重峻扯了过来,按回毡垫,“那依序,你这位劳军使,就该是本帅的!”
“啊?!”
还有这种事吗?重峻不由张大了嘴,听起来顺理成章,似乎有点道理,但是重峻急中生智,叫道:“胡说八道!本来应该是河间王重瑁来劳军,父皇念在他年纪大些,最近犯了时气,身体又不太好,才改派了我来。那我问你,若是重瑁或者重裕来劳军,你c你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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