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安排了温酒,叫他明天准备吃食,你早点来便了。”
裴师昭一听,又兴头起来了,“好,我明天一定早到!”
却说第二天一早,裴师昭就赶到了秦王府。
他叫重峻的门人送到里头,二门上的小厮出来将他迎接进去了。
裴师昭不由的自心里嘀咕,就是因为这些繁文缛节,他才宁可翻墙越户的,前头前头还要换两个人出来接呢,才轮到背琴等人
谁知,裴师昭走着,却忽然见前头走出来一个女子,好不面熟。
墨莲早瞧见他,赶紧上前来见礼,福身道:“裴公子不是,小女见过裴大人。小女来迟,还未曾恭喜大人金榜题名,还请大人恕罪。”
裴师昭还了一礼,笑道:“咱们自家人,你与我客气什么?一向少见,别来无恙。墨莲姑娘怎么却在这里?”
重峻是谨慎的人,既然赈灾中报了墨莲的字号,治理瘟疫时,墨莲也确实出力不少,就不好不闻不问叫她流落在外,出现危险,或是被人寻机利用c威胁。
因此,重峻当时就已经知会墨莲,征得墨莲同意,将她收做王府的医女。
墨莲本是敢作敢为的女子,一是真心敬佩重峻的行事为人,又想着自己父母双亡,已然孤苦无依,内心里也隐隐约约的盼望着再能得见裴师昭,就一口答应下来。
重峻回京之时,就叫墨莲与他们一起过去。
因瘟疫还未完全理清,墨莲就自愿留下了。谁知,待重峻走了,当地地方官员多半被拿下,一时群龙无首,这赈灾,自然就慢下来。等新任的官员陆续到任,能接管起来,也所需费时。墨莲更不放心,这一留,就是数月,墨莲才来到京城,寻到秦王府。
墨莲来的时候,正是状元郎跨马游街的那一日。那一种热闹喧哗,是她再不曾见过的盛况,难免自惭形秽,根本不敢来认裴师昭。这些日子,裴师昭入了翰林院,并不曾到秦王府来,是以才见了面。
墨莲约略与裴师昭说了朔州之事,如原来的县官c州官都被朝廷带走,新任官员未到之前当地的纷乱。她如何与那位正直能干的县丞武迁一起,想方设法叫当地乡绅拿出钱粮来维持疫署病人的生计等等。
裴师昭叹息一回,便赞道:“姑娘义烈心肠,又遇事不慌,有勇有谋的,真个女中豪杰!”
墨莲脸上一红,“大人太夸奖了,小女万不敢当!”
裴师昭笑道:“这里又不是知府衙门,姑娘如何一口一个大人的,倒觉生分,还是如前称呼便了!”
墨莲再三推辞,裴师昭仍是坚持,墨莲便又福身道:“小女不恭了,裴公子。你是来见殿下的吧,莫误了时辰,快请进去吧!”
“正是了。”裴师昭笑道:“今日我原约了他打边炉,你一块过去就是。”
墨莲哪里敢应,忙推辞道:“裴公子说哪里话来,小女只是王府的医女,如何敢如此放肆?!”
“这有什么?”裴师昭笑道:“从前在朔州也没那些讲究,一块来便是。”
墨莲连连推辞,裴师昭见不好勉强,也就算了。
重峻还在吃早饭,就见裴师昭走进来了。
都闹成这样,还好意思的来!理墨在心里腹诽,自也不能说什么,见裴师昭进来,就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c两步然后拉拉背琴,一起退到门口去了。
重峻放下筷子,笑道:“让你早点,就赶着来吃早饭了?”
“哪有?!”裴师昭笑道:“我早就吃了,才来的!”
重峻擦了擦嘴,道:“嗯,我忘了咱们状元郎现在是翰林学士了,每日要点卯的!”
裴师昭听重峻借着自己的话损他,不由摸摸鼻子道:“人家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就来瞧你,你倒从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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