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慢走,下官就不送了!”
傍晚时分,刘昭将知府一众送出城门。陪笑一天脸都僵了,直到马车消失在远处,他还一直露出八齿躬身施礼,久久不动。
刘约伸伸筋骨,唤道:“爹,回吧。”
刘昭放松下来,轻笑道:“要不那一千两爹替你出?”
“不用,钱是小饭店又不是我出,不是还有迟员外么!”刘约笑回着,同时蹭到父亲身边,细声问道,“爹,我见您说起一千两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呀!听大牛说咱家就几百两的家当,您怎还如此有底,莫非是”
刘昭重哼道:“莫非什么!几千两你爹我真没看在眼里!休说无用,今日言兄态度很明显,杨家也并非你想象般的不近人情,这些日子你可要安稳些!”
刘约本想蹭话问出自家到底有多少钱,没想到父亲话题转的毫无痕迹,他只能应声回着,探家底的事情又得往后推。
他今天表现的还不错,至少把林陌的酒管足了。刘昭感觉刚才的态度太过苛刻,随后缓了语气,边走边说道:“这几个月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安安稳稳的。四五月份主要是给朝廷锻造兵器,这买卖赚头不大却没任何竞争,踏踏实实做便是了。等六月底你直接去济南吧,不是想你二姐么,给你一个月去游玩,秋闱好好考着!”
刘昭还是指望着幼子将心收到仕途上,话语全是围着读书考试打转。刘约经过几次挣扎无效后也麻木了,反正都奔着堕落的方向去,改变不了父亲的思想那就改变自己乡试的结果
“知道了爹。我今晚就在酒楼书房看书,你记得让大牛给我留门。”
刘昭轻叹道:“秋闱过后就是定你的终身大事了。听言兄说起,泠儿从文登回去后就足不出户,似是伤了心。你秋闱归来后去登州看她一下。”
刘约嘟囔道:“万一榜上无名,有何面目去看人家呢?”
“你就不能奔点好的?别的不说,你只要拿出写那篇‘驳泥塑刑书’的水平来,解元都有指望!”
刘约苦笑一瞬,并未争辩。去年酒后起兴,洋洋洒洒书百字将当时陈刑书一家骂的冒烟,还抄了半阙沁园春雪来明志自励。本是无聊玩闹顺带练字之作,谁知传了出去,闹得人尽皆知。可骂人和抄诗并不适合八股文,他连格式都没闹清楚,就算拼了老命去写,也不一定合格。
乡试倒是可以作弊。不说钱枭那花钱的渠道,单是安排老马给他送一份后世的范文来也好办,关键是他真的不想考过。
过了还得赴京赶考,这就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了。以这年代的风气来说,哪个举人不是一辈子耽搁在考试的路上。刘昭肯定会让他继续考,而京城那位刘仢怕是不这么想。离庙堂越近就越危险,刘约也明白自己的脾气,万一没忍住冲动入了官场,只怕这辈子就完了。
应了考上秀才就是底线,再如何也不能让步。满打满算还有六十三年能活,以后烦心的日子多着呢,何苦这几年还自找麻烦?
“约儿,于你而言,读书真的难吗?”
陪着刘昭走到县衙后,刘约犹豫片刻,还是没将心思讲出来。他无趣地溜达回小饭店,走进书房后才发现钱枭并未随众人离去,正坐在自己的书案前,一脸无奈地和钱珑说着什么。
二人见他归来后便止住话题。钱枭换上笑嘻嘻的表情走上前来,说道:“你肯定好奇我为何留在这里对不对?”
刘约摇摇头,从书案上拿起论语,仔仔细细地看着。
钱枭脸皮尚可,继续笑道:“你好奇那我就明说了。刚才和小曲说好了,以后由我在文登帮衬生意,珑儿要回家的,毕竟姑娘家整天不在家说不过去吧?”
刘约没有挽留钱珑的念想,他只是不想钱枭赖在身边。他抬头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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