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妹如何不是个称呼,叫什么不是叫。”刘婳微笑着将她拉到身旁,边打量边笑道:“姑娘多大了?师兄这称呼又是如何得着的?”
贝如鹰哪见过这些,挣脱刘婳的双手,躬身行礼,道了声后厨正忙,落荒而逃。
她逃的到快,那慌张的小步子似是真吓着了。逃了也好,钱珑不至太过尴尬,刘婳也对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一个月有的是时间去多做接触。
刘婳之所以对刘约身边诸位姑娘上心,可不是到岁数自动觉醒说媒拉纤的爱好,只是因为上午与娘亲叙完旧,排头里谈起的就是刘约的终身大事。
刘夫人宠儿子,哪怕这年头在婚姻方面父母之命高于一切,老太太还是考虑着幼子真心喜欢的是谁。刘约不会和父母谈论这些,刘家也不能将和他有关的姑娘都叫家里审视审视。于是,和刘约谈论并接触姑娘们的差事,很自然地落在了刘婳身上。
刚进家门时间不允,姐弟二人尚未坐下来细谈。如今先有接触潜在弟妹的机会,为何不用?
刘家家传的谨慎,刘婳也不例外。她没有无端认定钱珑就是不行,也没有凭第一面的欣喜来决定贝如鹰就是好。况且,从与钱珑的交谈中得知还有位张姓姑娘,下月初青州知府的千金也要过来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谁知道暗地里还多少个红颜在小楼候君来呢?
事情急不得。渔民都知道广撒网,刘家最重要的一桩婚事岂可草率?
刘婳尝了口眉黛远山,望着钱珑微皱的眉头,会心一笑。
临近傍晚,得财驾着车将红袖里醉酒的众人全都送回刘府。因为和车把势聊得投机,刘约也没能幸免,醉得一塌糊涂。万幸,在酒局间谈妥了一门大买卖,今儿这醉酒也算值当——只要醒酒的二人记得就好。
刘婳先于他们回了家,把不省人事的刘昭父子安顿好,又托娘亲陪着小尚,她就着夜色,换上了男装出了家门。下午和钱珑闲聊的时候,发觉她对张姓姑娘要比对贝如鹰在意的多。如此,刘婳忍不住好奇,决定去翠红楼看看。
烟花女子出身的确不好,成不了明媒正娶的刘家少奶奶,可若她真的出尘绝艳,纳进家门也不是难事。虽说礼数必须遵守,但不少公子哥都会在娶妻之前于家中养上几个。不是什么好风气,可与风雅沾边儿,美化成佳话还不简单。
刘婳也是个好玩儿的主,近几年在孙家要时刻保持威仪端庄,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家,再去哪儿寻这般无拘无束的日子?
冬天黑天早,刘婳走到翠红楼时街上已然掌起了灯。此时正是翠红楼上客人的时辰,她的进入并未引起茶壶的注意,直接放了进去。
可老鸨的眼尖,但凡有个味道不对的生面孔,她就能寻着味儿蹭过去。趁着刘婳四处观瞧的时候,老鸨也在打量着她。
越看越眼熟,待飘到身边,终于反应了过来。到嘴边的招揽话果断变改,“哟,这不是二小姐么!今儿上午进城的那是您呀?”
刘婳没想到被识破的如此之快,示意老鸨先别声张,将她拉到角落,询问道:“位大姐,张苏姑娘闲着么?”
老鸨一听就明白了,颇为硬气地回道:“我家小苏没别人,专伺候小少爷的!怎么,今儿唤小苏入府?”
刘婳似是误解了,可她没有询问,只是请老鸨替她安排一二,她要见见人。
刘家抠门成瘾,没有赚头的买卖老鸨懒得上心。正准备找寻机会揽和些银子,就感觉有团明晃晃的东西进了自己的前襟。
老鸨看似无意碰了一下怀中,一接触便知成色十足,心说刘家还是上道的,就是不知小少爷怎么那么抠门。
“您拿着我这香囊,自个儿后院请。进门左手边第三间房就是咱小苏!”
刘婳谢过老鸨,按着指示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