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大殿,幽蓝的火焰明明清晰的照亮着每一个角落,却又仿佛暗到根本就没有光一般。
商云止掌着鲜红的地毯撑起了半边身子,昏昏沉沉中四下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正前方不远处的一双黑色脚面上略微停顿了片刻,然后一点点上挪,直到那张狰狞的脸映入眼帘。
“你”商云止倒吸了一口凉气。
商余天就那样静立在原地,淡然对上商云止惊恐的眸。“我儿,为父现在是应该叫你云止,还是”
“够了!”商云止猛然打断,似乎有什么不愿触碰的伤口即将被揭开一般。
“那么,云止,为父不怪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毕竟你那个时候还小,不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也很正常,现如今,为父苦苦将你寻来,便是希望你能够继承这天字阁阁主一位。”商余天说着缓缓蹲下身子,对商云止伸出了一只手。
商云止轻颤的目光从商余天的脸上移到伸出的那只手上,看着这只手瞳孔逐渐缩小,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我不要!”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商余天伸出的手僵了僵。
“我不要炼什么修罗心法,我不要变的跟你一般人不人鬼不鬼!”商云止低吼着,紧闭上双眼低垂下脑袋,不敢抬头,更不敢去触碰那只溃烂到可以看见白骨的手。
“修罗心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练了修罗心法会变成你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练了修罗心法便需要人血滋养!我不是疯子,也不打算变成疯子!”
商余天狰狞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原本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下。“你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啊我并不是在寻求你的意见,而是在告诉你事实。”
商云止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猛然睁眼想要起身,却发现起不来,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挪动分毫。“你!”
“别担心不会有多难的,我已为你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你只需要配合即可。”
原本靠在大殿门口的裴疏突然直起身子。“翎,走了。”
“是主人。”商翎面色不适的急忙跟上。
齐风给白业挑了几件自己平时的衣物,对于这种事白业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有什么穿什么。“我先去早朝了,虽然父王病危,但太后坚持垂帘听政,我不得不在场。”
白业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听齐风说了些什么,就只是玩着手指。“”
齐风看着白业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拂袖离去。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业。”
这一声呼唤,让白业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抬头。
玉面书生一脸诡异的看着白业。“果然是你。”
之前齐风搂白业下马车进府的时候,玉面书生就在附近,虽然白业是带着斗笠的无法看清面容,但玉面书生也搂过白业,所以从白业被搂的身型很容易就判断了出来。
“江湖上不是说你在行水宫大杀四方吗?那你现在就应该在行水宫才对啊,怎么会被南云王圈养在了自己的府里?”玉面书生一边说着,一边向白业靠近。
“”白业下意识往后挪着,张了张嘴想要喊救命。
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一只搭着麻布的手捂住了嘴巴,药物发作,陷入昏迷。“这大概就是冤家路窄吧,白业,是你断我生路在先,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了。”
滴答——
听起来像是水声,但是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很快,一声清脆的鞭挞将白业昏昏沉沉的思绪彻底唤醒,皮肉被鞭子快速滑过,寸寸炸裂,鞭尾的倒勾带出些许肉沫,然而白业睁眼以后就只是安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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