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泰忽然问:“兄弟,你是怎么死的?”鹫毫一听,不觉埋下头去,大半天迟疑。荨看着不解。鹫泰有些纳闷了,疑道:“莫非,见不得光?”鹫毫惊起,忙应道:“见得见得,我自有了觉魂之后,便一心向善,肉都不吃了。”鹫泰笑道:“既如此,你又何故犹豫?”“这”鹫毫还是迟疑,似难以启齿。鹫泰体谅他,便道:“兄弟若真有难处,不答也罢。但,大丈夫行事理当光明磊落,能屈能伸。岂可畏畏缩缩,形同妇人?”
荨觉得是。
挣扎片刻,鹫毫到底开口,讷讷道:“我我是被吓死的。”鹫泰听在耳,有意无意大声问:“什么?”鹫毫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放声道:“被吓死的!”荨一怔。鹫泰听清楚了,忍不住再次哭笑不得。顿时,鹫毫无地自容,埋下头,涨红了脸。荨感到尴尬。鹫泰止笑,安慰鹫毫道:“兄弟,吓死便吓死,有何好可耻的,过去了就莫放心上。”鹫毫一听,不禁宽心了些,点点头却依旧埋着。荨同情他。鹫泰见状,便开导道:“兄弟,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在世,有何好害怕的?敞开胸怀,乐天知命,随遇而安,也不枉此生。”
荨听了这话,有所感触。鹫毫点点头,心底多少明白些。鹫泰道:“这就对了。”“可是”鹫毫忽然哀伤道,“可是,我已经死了”荨一呆,因为她也死了。鹫泰倒看得开,道:“你的魂还在呀,脱胎换骨,重头再来。”沉吟了下,鹫毫略有醒悟,便道:“我懂了,多谢大哥开导。”鹫泰搔它的头笑道:“休与我来这套!”鹫毫垂头,觉得委屈。荨看了,欢喜。
四周安寂。
鹫毫忽想起,反过来问鹫泰:“大哥,你怎么死的?”荨心一动,看鹫泰。鹫泰毫不掩饰,坦荡道:“为主挡枪,壮烈而死!”鹫毫惊讶。荨一听,也觉得惊讶。鹫泰忆道:“我生前跟随一主,乃西牛贺洲义士金雕圣王,大名鼎鼎。我与圣王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斩妖除怪,保卫一方安宁。不想,一次出行,我等未曾做防备,竟遭到了伏击。正当圣王临危。我奋不顾身抢上前去,为它挡了一枪。”这话一出,鹫毫吓得目瞪,荨口呆。
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鹫泰略定神,又道:“圣王为人高义,铁骨铮铮,乃世之大英雄也。我不过一介武夫,能舍命为他,何其荣幸,死得其所。”鹫毫听了,不由得肃然起敬,忙问:“圣王后来如何?”荨想知道。鹫泰便答:“在众兄弟掩护之下,杀出了重围,顺利逃脱。”鹫毫放心了,舒口气。荨亦然。这时,鹫泰把翅一展,又去搔鹫毫的头。鹫毫惶惑。鹫泰道:“兄弟,死并不可怕,只怕白白死了,毫无价值。“鹫毫一怔,登时脸色暗淡,抬不起头来。
荨自感惭愧。
回过神,鹫泰一讶,方知刚才失口了,忽然哈哈大笑。荨不解。鹫毫心细,知他心直口快,也就放下了,勉强一笑。荨糊涂。”大哥。”鹫毫想起什么,忽然出手去拉鹫泰,显得神秘兮兮。鹫泰敛眉,便道:“有话直说。”鹫毫心怦怦看四下,又谨慎起来了。荨不安,跟着它到处查看。
四周幽寂,无人。
鹫泰煞是糊涂,催问道:“又怎么了?”荨一惊。鹫毫定定神,低声道:“大哥有如此本事,为何屈身于此,甘心做个哨?”鹫泰听这话,登时心头一痛。荨不甚理解。这回,他沉住气了,稍微掠目四下,叹息道:“说来话长。”鹫毫便问:“怎么说?”
沉吟片刻,鹫泰道:“人言,百鸟之长,凤凰为上,大鹏其次,孔雀第三。这三者天生神力,道法无边,万众瞩目,乃鸟中之翘楚。我自幼便欣羡不已,奋发图强,只望有朝一日,能见得这三物。怎奈造化不好,天意弄人。有生之年,我只与孔雀结缘,倒在死后此处,遇上了大鹏。话虽如此,得遇梦中之物,乃三生有幸,怎不教人欢喜!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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