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就在张辽酣战不已,自东北方向出现滚滚狼烟,少说有一万铁骑,在一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乘胯赤兔马的高大男子带领下,朝着凌云所在杀来。
凌云眸光闪了闪,看着吕布胯下的火红色大马,不由略感头疼。
还有一里左右,吕布和他的西凉铁骑就会过来,此时他们若再不走,就难逃被包饺子的下场。
“该结束了。”
还未等张辽理解完这句话的意思,便突然发现在他潮水般攻势下,只守不攻的凌云,在刹那间身形陡然拔高了数十丈,恍若拔山裂地的巨人,然后下砸的硕大戟头,也变得像是磨盘一般大小。
幻觉!
张辽瞳孔微凝,眼前的巨人、磨盘大小的戟头,统统消失不见,唯有头顶热浪澎湃,风如利刃。
“铛!”
月牙戟当空一横,张辽双臂猛地下沉,握戟的虎口被震得开裂,滚烫的鲜血从裂开的虎口中,汩汩下流。
“噗!”喉结滚动,一口热血喷出,张辽身体摇摇欲坠,紫面一片灰暗。
那一刻,他仿佛觉得接的不是一杆戟,而是一座大山,那股重压,好像将他胸腔内的空气,都全部抽取干净。
气血还在剧烈翻涌,难以平息,双眼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眼眶里的那张凌云的脸,都慢慢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但他依旧牢牢紧握着月牙戟不放,无神眼眸中依旧充斥着不屈服的壮烈。
这是一个真正的不怕死的将军!
凌云眼中略过一抹犹豫,但随即敛去,龙戟一式横扫,将张辽扫飞落马,随后凌云拔马便走。
一里外,吕布面露寒芒,看到凌云撤退,虎目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
滔天的杀意汹涌而出,几乎在同时,赤兔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意,足下开始发力。
马蹄高扬,修长而劲健的四肢几乎足不沾地,在凌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赤兔马快得几近幻化成影,远远望去,随着明亮红艳的髯毛随风摆动,肆意狂舞,赤兔马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滚动烈焰,仅是数息不到,便以烽火燎原之势,载着吕布远超身后西凉铁骑一大截。
“凌龙渊,这次你休想再逃脱。”
吕布手握方天画戟,意气风发,虎目是浓的化不开的觊觎之意,看着数百米外那苍松般劲挺的身姿,他仿佛看到的是另一道令自己魂牵梦绕,每夜辗转难眠的仙影。
“将兵甲、马铠扔下,只留下干粮和战戈。”
见吕布追击甚紧,凌云不假思索便道。
“咚咚...”
数百斤的铁铠从马背上脱落,地面被砸得尘霾四起。
少去了数百斤负荷的战马,原本沉重的马蹄,顿时变得轻快了许多,整支战骑的速度,也跟着提高了数个档次。
“架弩。”
残存的数百战骑不动声色的从箭囊中抽出弩矢,然后轻架在秦弩上。
“放箭!”
待到追得最急的张辽部一千铁骑靠近时,战骑纷纷反身就扣动扳机。
若雨打芭蕉,顷刻间不知有多少西凉铁骑,在秦弩的打击下,像下饺子一般落马。
没有了张辽统领的一千西凉铁骑,在这番弩雨下,死伤惨重后,顿时就四散溃逃,不敢再继续追击,而失去了这一千西凉铁骑弓箭的牵制,仗着赤兔马快,已经快追上来的吕布,到时也只能一人面对数百战骑的兵锋。
十息内,赤兔轻松越过几百张辽部溃军,追赶上凌云所部战骑,吕布的脸色却不见丝毫开心,反而面沉如水。
从后面见识到秦弩的凶猛,哪怕是他自诩甚高,此刻也感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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