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歌挑完河灯悄悄到店里面写愿望,不愿让他俩看。
要许什么愿望呢,祁以歌想。
她小心翼翼地在灯上写下两行字。
“走吧,咱们去放河灯。”
孟最也挑了一个河灯,上面写到“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真是个洒脱的浪子。
祁以清想偷看祁以歌写了什么,祁以歌死死捂住不给他看,两人在路上争夺起来,跟小时候抢在街上偷买来的话本子一样。
追逐的过程中,拥挤的人群将祁以清与她冲散了,祁以歌埋头跑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
眼前是丝绸制的黑衣,祁以歌抬头,男子也转过身来。
她愣住了,男子也愣住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殷知渔……”
“嘘……”面前带着黑色镶金面具的男子,将修长的食指置于唇前。
殷知渔用唇语说:“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走。”
祁以歌点点头,她拉住殷知渔的衣袖,在人群中穿梭着。但她已经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存在,这热闹而拥挤的大街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人群的喧哗和商户的叫卖声在祁以歌耳中渐渐消失,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快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她也不知道殷知渔要去哪里,但祁以歌认为只要在他身边她永远都很安全。
殷知渔带她离开了灯市,周围人渐渐变少,他一路十分谨慎,并不直奔目的地,而是在别的地方绕了几圈才到了一间位置偏僻装潢简单的客栈。
殷知渔住在二楼的尾间,进了客房门,殷知渔才摘下面具。
他点上灯,给祁以歌到了一杯水,在桌边坐下。祁以歌接过水,坐到了殷知渔对面。
祁以歌先打破沉默:“你……好吗?”
殷知渔正低头喝水,听到这话愣了愣。
“挺好的。”
祁以歌试探地问“你离开山洞后一直住在这儿……?”
殷知渔低声说:“昨日才来,在这还有没有解决完的事。”
她点点头,显得有些紧张。她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朵河灯,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便轻轻放在桌边。
殷知渔看到了河灯里露出的一行正楷小字“但愿人长久”。
祁以歌想了想说道:“对了,我回家时,我姑母告诉我,我师父曾派人到家中问过我是否回家,现在他一定已经知道我们还活着,你一定要小心啊。”
殷知渔抬起头,迎上了祁以歌担忧的目光。
他对这种目光有点陌生,好像许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我明日天不亮就会离开。”
祁以歌听完有些失落,说到:“上次我离开你,是因为我怕自己拖累你,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一些什么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但我回去面壁思过了几天,仔细想了想,我祁以歌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更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找不到你也就罢了,但既然上天让我再一次遇到你,这一次我是不会轻易离开你的。”
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告白?
殷知渔说到:“你帮不了我的,回家吧。”
祁以歌急到:“你怎么我帮不了你,我会可多东西,虽然我没你武功高,平时打架我还是能帮衬帮衬的,上次是意外。而且我还会说书,这一路要是没有我,那得多无聊。”
“我给你说哦,你要是不带我走,后悔死你。”
殷知渔道:“这一路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不是小孩子的扮家家酒,也不是话本子里的故事。”
“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