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空酒坛摆满了一桌,苏道辰是真的有些醉了。他喝酒从来不会用内力去消化酒液,喝多少那就是真的多少。虽然苏道辰的身子肯定要比常人好许多,但也总有个度能让他喝醉。
直到趴在桌上再也起不来,苏道辰念叨着,含混不清,连坐在他对面的易左古都听不真切。易左古将桌上的酒坛一个个放下,免得苏道辰不心扫下桌去打碎了。苏道辰在怀里摸索半晌,将那个盘子摸了出来,怔怔地看着上面的纹路。
易左古没有打扰苏道辰。这个盘子是干什么用的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只是要等苏道辰的一个答案。既然苏道辰要他等等,那就等等。苏道辰知道时间紧迫,肯定不会让他等很久。
“你说,是这天下苍生重要,还是一人重要?”苏道辰突然问。
易左古一愣,确定了苏道辰是在问自己以后,易左古思索半晌:“都重要。”
“二者只可取其一呢?”苏道辰翻了个身,变成了躺在桌子上,举起了手里的盘子放在面前,问。
“都不重要。”易左古又道。
“你这不是跟没回答一样么?”苏道辰嗤笑。
“因为这二者之间本就没有可比性。一个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一个对我来说是至关紧要。可你能说那个无关紧要就是一点儿都不重要吗?”易左古叹气,“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可是我必须要回答了。”苏道辰将盘子抱在了怀里,还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它。
易左古没出声。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苏道辰突然问道。
“不曾听过。”易左古摇头。
“很多人都误解了此话,觉得意思是‘这个天地不仁义,把世间苍生都当做随时可以抛弃的废物’。”苏道辰轻笑一声,“那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点儿不太好听的,这天地哪看得上你区区人族?对祂们来说,人族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就算是真的没了人族,对祂们来说又有什么影响?所以实际上的意思是,这个天地没有自己的感情,祂们放任万物自由自在地成长。”
易左古咧嘴笑了笑。
“那不如就这样吧。这件事儿老子不干了。这老天爷,爱咋咋地吧。若是有人想继续做下去,就去做,反正我是管不了咯。”苏道辰从桌上起身,身形摇摇晃晃,“这个挑子我撂了,不干了。既然天地以万物为刍狗,那我又为何去强求什么。”
苏道辰抬头,易左古看到了他的眼睛,竟是出乎意料地清明。
“走,陪老朽走一趟。”苏道辰拉上易左古。
易左古一头雾水,被苏道辰拉走。苏道辰一路拉着易左古走出了城外,又爬上了最近的一座山。
“看到那座山没?”苏道辰抬头指着远处一座高山,尽管很远,但因为高度的缘故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了。”易左古点头。
“我们要去那里做一件事。能不能救初然,就看这一举了。”苏道辰在腰间摸了摸,这才想起来出门走得急,没来得及带点儿酒出来,很是懊悔。
听闻与唐初然有关了,易左古立刻认真起来:“道长请说。”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到时候需要你帮我个忙。”苏道辰笑眯眯道,“你之前跟那个叫什么陈长生打架的时候,是不是一剑断过天道?”
易左古点点头。
那时候苏道辰摆下了一个规模巨大的奇门遁甲,也帮了易左古不少的忙。若不是那个奇门遁甲,易左古还真的未必打得过陈长生。
“到时候你帮我断一剑。一剑就好,剩下的,交给我。”苏道辰说着,抬脚往前走去,“赶紧的!”
易左古看着苏道辰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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