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和林逸轩对视一眼：“在下是为了让初然在乱世中有一份自保能力。”

    “乱世？”林逸轩懵了，“我怎么感觉不到乱世？我一路行来，百姓生活虽说不得富足，但至少祥和。”

    唐祭只是摇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先生又是如何去除那孟婆汤之力？难道先生有超越鬼神的力量？”林逸轩终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既然在下已经将所有内力尽皆给了初然，那么正如林公子所想，在下在之前也不过是个二品罢了，远不如苏道长之流。这样的我又谈何超越鬼神？”唐祭笑着摇头，“我只不过是‘瞒天过海’罢了，像是正阳草那样。”

    “什么意思？”林逸轩追问。

    “当一个人诞生的时候，他的灵魂，便像是一只缸。”唐祭耐心地为林逸轩讲解，“而当那个人长大，过完他的一生之后，缸里就有了些许的淤泥。这是他今生的记忆。而喝下的孟婆汤，就像是给缸内注了水，那水面盖过了缸内淤泥，并且冰封了起来，那么缸就又像是干净了一样。可实际上，缸内还是有淤泥，只是被水盖住并且冰封了起来接触不到了而已。而后在那层冰上，继续覆盖淤泥。”

    林逸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么你就是融化了那些冰，而后将水倒了出去，留下了缸里的淤泥。”

    “没错，林公子果真是聪明人。”唐祭点头。

    “那如果缸有一天满了，该如何？”林逸轩又问。

    “这就不是在下可知的了。只是在这世上，人有那么多，存在了那么久，想来该是换了无数个了吧。或许在那地府之下，也有‘造缸鬼’，专门来塑造人的魂魄。而那些装满了淤泥的缸，下场如何”唐祭没有把话说完，“当然，这也不过是在下臆想。具体如何，我觉得林公子或许要比在下明白。”

    林逸轩沉默许久，将话题引了回来：“借用你之前的比喻，凝神液的作用，就是去除缸内淤泥？”

    “倒也并不准确。”唐祭想了想，“倒不如说，是将那些无用的c有害的淤泥去除，而后留下了那些有用的淤泥，将其抹在了缸上，成为了缸的一部分，来让缸变得更加强大。”

    “可它又如何知道那淤泥是好是坏？好坏也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的界定罢了。”林逸轩问。

    “这就与缸有关了。对它好的东西它自然会知道，对它有害的东西它自然会排斥。这缸会有自己的想法。”唐祭苦笑着摇头，“不过，在下也有所疑惑，林公子是如何知道那龙骨花c正阳草与凝神液的？”

    林逸轩没有隐瞒：“只是我记得如此罢了。至于究竟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我却是不记得了。”

    唐祭思索半晌：“顾不得许多了。既然如此，就姑且顺着林公子的记忆去办吧。可在下也是不知何处有那凝神液，在下只记得此物‘无影无形，生于天地间玄妙所在，无色无味，存于玄黄飘渺之处’。何谓玄妙所在何谓飘渺之处，在下也不知。”

    讨论到这里，两人突然间都沉默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已经不在两人的掌控范围内了，这世上依旧有唐祭不知道的东西，而他不知道的东西，林逸轩十有八九也不知道。

    林逸轩唯一能知道的比唐祭多的，或许也就关于地府里的一些所见所闻罢了。

    “我再想想吧。今夜叨扰唐先生了。”林逸轩起身道。今天还会有一章补更。前天出门了昨天才回来没注意前天定时的章节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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