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客气!”好像又生怕他反悔,赶紧语气一转道:“既然林师弟执意要求,张哥若还拒绝,就是不赏你面子,只好委屈自己,勉为其难地陪你出去吃一顿吧。”
“你还要脸吗?”林逸腹诽道。
两人出灵官府,进了庸州城,找到一家临湖酒楼,要了个位置,靠窗而坐。侧目望去,正好能看到一弯碧绿湖水,两岸枫叶艳红,风景宜人。
跟小二点过菜,张英卓朝窗外努了努下巴,为林逸介绍道:“喏,这叫珍珠湖,因造型圆润无缺,得了此名,算庸州城一处名景。那些才子佳人,平时不爱待在学院,就喜欢到这吟诗读书,孜孜不倦,看起来骚情赋骨——其实都是来偶遇的!”
“噗嗤!”林逸笑出声,一口茶水喷出,抹嘴道:“张师兄,此话何解?”
“那群臭小子站在树下摇头晃脑,装腔作态,无病呻吟,看起来是感怀秋色,其实是在勾搭小姑娘,一男一女若瞧对眼了,合几首酸诗,转头就能好上!”
“你这是嫉妒吧?”林逸笑道。
“放屁!”张英卓白了一眼,忽然手指窗外,低声叫道:“瞧那姑娘,好像不小心弄丢手绢,别误会——那是故意的!”等了会,又叫道:“哟,有个愣头青捡起来走
过去跟她搭上话了,小姑娘还扭扭捏捏,脸红害臊哎,珍珠湖又要多一段佳话了。”
两人触首攀谈,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小二咳嗽一声,才尴尬地回过头,正襟危坐。小二眼也不抬地将饭菜端上,道了声慢用,转头离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龙阳断袖。
两人耳尖听见,涨红了脸,原来这两个词都是形容男男相爱,方才他们靠得太近,被其误会,闹了个笑话。
过了半天,两人才缓过来,张英卓指着桌上一碟鱼,喃喃道:“呃这家酒楼的清蒸鲈鱼是招牌,你好好品尝下。”
“好。”林逸纳纳点头,神色窘迫。
菜刚吃到几口,一个大嗓门吼道:“林小姐来用膳,大堂被我们包了,识相的,快点出去!”
林逸闻言愕然,抬头望去,只见七八名青年混混,拥着位姑娘闯进大门。那姑娘如众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身材高挑,亭亭玉立,长得柳眉杏脸,明眸皓齿,颇有几分美貌,只是眼角微挑,面不含笑,显得极为冷傲。
哗啦哗啦,桌椅挪地声响起,大半食客埋头跑出去,掌柜急忙冲出来,伸手喊着:“嘿,还没付钱呢!”
“别发呆了,我们也撤吧,这是青帮的人。”张英卓认出对方,吓得冷汗涔涔,见林逸神色诧异,连忙解释道:“青帮是庸州城里的地头蛇,我们可惹不起,他们老大也姓林,跟你本家,这位冷面美人叫林绮曼,心狠手辣,别被她盯上,我们快走!”
可林逸始终没有反应,张英卓又慌又急,顺着他目光望去,落在林绮曼婀娜腰肢上,正挂着一块翠绿玉牌,刻着林府二字。
妹妹?!
林逸想到那晚徐公所说,起先以为是自己妹妹,久别重逢。可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姑娘,比自己还大一两岁,瞧着似乎不像,但她腰上玉牌,却与自己丢失那块一模一样。
林逸正在惊撼猜测,张英卓拽着他衣袖想遛,可是已经走不掉了。
林绮曼注意到林逸视线,居然敢直直盯着自己,在腰上打量,极为无礼,当场火道:“阿大,阿二,那小子竟敢瞪我,去把他眼珠挖了!”
“好的,小姐。”两名混混走上前,撸起袖子要动粗,张英卓见情势不妙,迫不得已,唯有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一改往日嬉笑,高声喝道:“站住!”
两名混混不由一愣,面露狐疑:“你小子急着找死?”
张英卓努力板着脸,恐吓道:“再往前一步,别怪爷爷我下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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