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瓦土。四王怕了北魔,才和战结盟,建天册府招募天下奇人方士,共抗大幽,否则还得再争下去。”
蓑衣客垂回脑袋,握紧手中木杖,语气充满怒火:“南盟也好,北幽也罢,皆是眼瞎!王侯将相高居庙堂之上,视天下为棋盘,以人命为棋子,厮杀征战,血流漂杵,只为一个权字,莫不知一将成,万骨枯!何时才肯低头看看脚下这百姓疾苦?”
“出来吧,北幽贼子!”
白目狼越听越惊,若是寻常人说不定就怯了,可偏偏他气量狭隙,受不得激,这时候被人骂上门来,也起了狠心,当场发作:“大胆匹夫,欺人太甚!王旋刘业你们先上,小六殿后,其余人给他围住,我来掠阵。”
王旋、刘业拔刀在手,冲在最前,小六尾随其后,一伙人蜂拥而出,气势汹汹。悟德和一群小沙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欲趁乱溜走,悟德眼尖,看到他们落在地上的包裹露出银票一角,贪念顿起,心想待会你们打起来,免不了伤及这老庙,给点修缮钱也不过分,忙伸手进去胡乱抓一把揣入怀中,慌张离去。
众人围住蓑衣客,白目狼还不忘叮嘱:“点子很硬,别留手。”王旋点头,从刘业左侧绕过,左手反握刀格,锋刃朝上夹在腋下,聚精会神走向蓑衣客
。三步之内猛然加速,近身瞬间右手擎住刀柄,拔刀横斩,化成一道银弧直奔他面门!
正待此时,蓑衣客弓腰伏身,向左前方踏出一步,步伐即小且快,恰好躲过刀光,顺势绕到王旋身后,以肩抵背,随着腰胯扭转,王旋身体不由自由地被拨开,刀锋继续向右扫去。
刘业正欲上前帮忙,可还未看清动作,王旋那一刀就直奔自己咽喉!危急中抬起腰刀,险险格下,“乒!”刹那间,寒芒交错,水花四溅!震地耳中嗡嗡鸣响,再一定神,刃口已崩碎一大块。
“王旋你这王八蛋,是想砍死老子吗!”刘业气得破口大骂。
王旋来不及解释,惊骇中回身再攻,小六也参入战局,三人将刀舞地耀如银盘,连连砍向蓑衣客。“来得好!丫头,看爹爹给你变个戏法。”蓑衣客不退反进,迎着刀光上前,伸手往外一拨,小六身不由己刀向王旋砍去,再拿身一撞,刘业脚下不稳,摔向王旋刀口,手上长刀又挥到小六头顶。
三名军士急忙撤招,连蹦带跳,一阵手舞足蹈。蓑衣客却趁机钻进人群,如鱼得水,东一步、西一晃,以身靠身、以足贴足就挤得他们到处乱转,刀子全向队友招呼。
好几次刀刃都贴着蓑衣客鼻尖擦过去,有惊无险地落在北幽军身上,只数息功夫,三人已偏体凌伤,血流不止。
刚一交手就打成这样,不止白目狼,连其他军士们也看呆了。白目狼手里淌出冷汗,这回可不比淮江上对战徐洪驰,自己手下个个穿着玄甲,拿着快刀,徐洪驰纵然武艺了得,也不可能活着出这杀阵。
今日恐怕撞上了硬茬。
白目狼头皮发麻,情急中怒吼:“愣着干嘛,都给我上!”
军士们只得一股脑冲上去,挥刀乱砍。雨越下越大,眼前模糊不清,混乱中只听见有人高呼:“得手了!”刘业却发出惨叫:“他奶奶的,谁砍到我了!”
其中还夹杂着小六心急地呐喊:“大家小心,别伤到自家兄弟!”
刘业捂着流血的胳膊退下,王旋长刀在手,使了招雪花盖顶,刀锋贴着后脑绕过,向前劈去,半途中不知被谁在腰上踹了一脚,身体不由偏转,长刀斜斜砍向旁边军士,惊呼道:“快让开!”
话音未落,只听见呼喇一声,已经砍到同伴。正要解释,腰带却是一紧,身体被人拉着乱转,于此同时,胸前感到一凉,想必是某位军汉失手招呼到了自己身上,忙叫道:“住手,住手,别砍了,是我!”
一阵刀光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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