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丰的供词,周康仁傻了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堂下的吴苗轻轻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微笑,心道不笑到最后,你怎么知道老子不会是赢家呢。
一分钟悄然过去,路是则见周康仁仍在发呆,紧着步子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提醒了一句,“大人,还在审案呢。”
“大人!”
第二声才把周康仁从恍惚中唤出了神,一个哆嗦周康仁目光犀利的看向刘丰,厉声问道,“刘丰,你可知道公堂之上说谎可是要吃罪的!”
“哎周大人,你怎么能当堂威胁证人呢,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身为大人你审案便是,你怎可说出这种话?”
吴苗适时插话打断,同时也看向一旁的路是则,道,“路是则你可得好生提点着,别让周大人不小心犯了错。”
“是是,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啪!”
“吴苗你好大的胆子,公堂之上岂容你直呼大人的名讳,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周康仁指着吴苗怒道,“看来本官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本官的厉害。”
“来啊”
“周大人,革员说错了什么吗?方才明明就是大人你不满刘丰的证词,口出诳语威胁证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吴苗腰杆子一挺,大声道,“在座的各位可都是革员的证人,他们可都能证实方才周大人你到底是否出言恐吓。”
“就算周大人你对革员大刑伺候,革员也不改口,革员做人一生正直清明,岂能容许此等事情在大理寺发生!”
“你”
“大人,不可啊大人。”
见周康仁大怒,伸手就要去抓令牌,路是则忙出言相劝,“方才大人的确有言语之失,若是大人此时再惩戒吴苗,恐会落入他人口实。”
沉呼一口气,周康仁稳定心神,就算刘丰反供也无妨,只要司全和东丰两人证词不变,那吴苗就还是杀害何久翁的主谋。
“司全,本官问你,可是你受了东丰之命,在牢中暗中毒打何久翁,才致其死亡?你放心,只要司全你实话实话,你只是个从犯,本官”
不等周康仁把话说完,吴苗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大人,你这是在诱导证人的证词,革员不服!”
周康仁看向一旁的路是则,路是则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吴苗说的话没错。
“那好,本官重新问。”
“司全,你可是受了东丰之命,才在牢中暗中毒打何久翁,致使其死亡的吗?”
司全拱手回道,“回禀大人,小人并没有受到东丰的指示,也并未在牢中对犯人用刑,至于何久翁为何而死,小人只听说是病死的。”
“你”
周康仁气急就要发问,瞄到吴苗得意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是进了人家的圈套,这二人分明就是被吴苗买通了,所以才会在公堂之上反供之前的供词。若是再照着这种情况提审东丰,怕是也会像二人一般坏了菜。
“今日提审到此结束,退堂!”
“周大人且慢。”
见周康仁准备走,堂下吴苗及时唤住了他,“大人,既然刘丰和司全二人都说何久翁是病死牢中的,那何久翁被人杀死之事便是无稽之谈,那革员是不是也就没有这些无妄之罪了。”
“如此以来的话,革员是否可以安然回家了,还请大人告知。”
看着堂下吴苗得意洋洋的模样,周康仁很想大声反驳他不是,可是现在所有的证人都说何久翁的死是病死,也就没有了所谓的杀人案,他自然也没了要继续关押吴苗的理由。
大理寺外。
“老爷你没事了?”
“老爷能有什么事,老爷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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