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无本买卖，沈良肯定挣，所以他就随他们商量去了。

    周敦颐与陆九渊两人以心神勾连，摒去外力窥视。

    “子静，你与沈良多有交涉，你说说我该不该答应他？”周敦颐问。

    “祖师，沈良人虽浪荡，但也心有人族，是个良善人，若在过往可以答应，但今夜……我也不大确定，庭章兄与沈良多有交流，也许可以听听他的意见。”陆九渊回。

    “明灵王，可否一同商讨？”周敦颐想了想，给沈庭章送去一道神念。

    明灵王是沈庭章这位城隍爷的承天鉴国司民升福明灵王的尊号的简称。

    兹事体大，沈庭章虽看周敦颐不爽，但还是梗着脖子应了一声。

    “可。”

    “明灵王，不知你以为我们该当如何？”周敦颐问。

    “答应啊，不然你小子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沈庭章嗤笑道。

    “只保太子一人。”周敦颐说道。

    “……”

    “他说不够。”沈庭章静默一阵，看了那失禁的四人，然后说道。

    “……”

    确实，虽然周敦颐貌似是扳回了一成，但是主动权却依旧在沈良手上，他以退为进，以自身实力，逼得他们再无后退之地。

    “先问问他的要求吧。”陆九渊这时说道。

    “嗯，只能这般了。”周敦颐道。

    于是周敦颐走到沈良近前，然后一拱手，道：“前辈，不知您的要求是什么？”

    “我想知道圣人在何方？”沈良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周敦颐瞪眼，陆九渊立马面无表情。

    也就沈庭章的表情没啥变化了。

    “不知……前辈所言……哪位圣人？”周敦颐收敛表情，然后斟酌着自己的语句，说道。

    “看来你们是知晓咯。”沈良呵呵一笑，甚是得意的样子。

    他就这么一诈，不曾想，还真能诈出东西来。

    “……前辈，我有一方天地砚，乃世间第一块砚台，秉承世间所有读书人一分文气，不知可否请前辈不要追究他等，以及那位圣人。”周敦颐赶忙说道。

    既然被看出来了，那么就不遮掩了，直接以利交互，求一点安宁。

    “我又不是读书人，你们的砚台，我拿来有什么用，告诉我圣人在何方，我便帮你们斩了那条小龙，如何？”沈良再添一道筹码。

    他来此方天地，是要找三个人，一个故人，一个仇人，一个圣人。

    虽然他不知道儒家视为圣人算不算他想找的圣人，但应该也不差。

    至于他找圣人干嘛，那就要问送给他这把木剑的人了。

    那人自号菩提老祖，听名号像是佛门中人，但行事却又高深莫测得像道门牛鼻子，而说话却又像大儒。

    三家杂糅，不知何所谓。

    而像他这样的人要找圣人，那么这圣人应该不是儒家圣人，毕竟儒家圣人也不过是指代合道天仙罢了。

    他要找的应该是通达天地之正理，教化大众，德行遍处施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人，而非气力上的圣人，否则沈良自己去读点所谓的圣贤书，而后便也能算是圣人了。

    陆九渊他们心心念念的圣人应当只是天资聪颖，能通达上天，掌大虞法网时，能有合道天仙之力，以此荡清六合，横扫八荒，让儒家真正振兴，让乾坤天地只有大虞人族一家说话。

    沈良猜到了他们的私心，所以才不觉得这位‘圣人’是真圣人。

    “毋宁死。”周敦颐这回，脖子一梗，眼睛瞪大，然后咬牙道。

    他是来真的，脸红脖子粗，粗气往外喘，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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