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但偷与偷还不一样,之前都是被动的,这一次朔铭觉得很有点期待。
工地上没个干净人,朔铭先洗了个澡,找了件宽大的衣服穿上,烧了壶水才响起敲门声。
朔铭打开门,侧开身柴灵进来。
柴灵与以往有些不同,没有打扮的像个贵妇或者花枝招展,身上甚至没有一件首饰,看起来很素,虽然是同一个人,但给朔铭的感觉却是小清新。
朔铭笑笑:“你今天很不一样。”
“是不一样。”柴灵竟然笑了,百花斗艳一般,很美。
朔铭没急色的动手动脚,反而坐下上下打量。
柴灵转个身,故意给朔铭看,这才以往绝不可能的事。柴灵说:“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朔铭实话实说。
柴灵笑,很妩媚,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并非有意做作。朔铭怪:“你今天怎么了?”
要说柴灵爱上自己打死朔铭都不信,可柴灵的种种表现又是在向自己的爱人展示一般,又让朔铭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离婚了。”柴灵没有表现失落的样子,反倒是一身轻松。仿佛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仰头长舒一口气:“我从此以后与徐启月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是应该恭喜你呢还是要为你感到悲哀?”朔铭直言不讳。柴灵嫁给徐启月要说没有功利心谁也不信,看样子柴灵是得到了不少好处,至少应该拿走徐启月的一些股份。
“我觉得你应该恭喜,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柴灵脸红了,走近朔铭:“抱我……”
朔铭还客气什么,主动送上门的温存从来不会拒绝。柴灵趴到朔铭的肩上:“我要给自己一次诀别,从今往后再也不回来了。”
“你要走?”朔铭问。
“我原本就不是明山市的人,原以为能在这一辈子,没想到……”柴灵的声音越来越小,贴到朔铭的耳边说:“给我最后一次,从此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仅剩的机会了,朔铭还真有点舍不得。男人都一个德行,家里的红旗就像领空,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睡,而且受法律保护。对朔铭来说,柴灵就是专属经济区。一般只与自己睡,别人摸两下也没人管。外面花钱搞的女人就是租借地,主权不是自己的,谁搞都行。
风雨之后,朔铭靠在床上抽着事后烟,而柴灵却第一次与朔铭温存,也不厌烦朔铭呛人的烟味,悠悠说:“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可你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或许多少年之后我还会想念你吧。”
朔铭没问柴灵要去哪,柴灵也不会说。从此以后两人可能永生不见,就算多少年后相见了,也有可能会装作不认识。就像一个人换了车,几年之后路上再碰到这辆车,车牌号都换了,车也不是原来的感觉了。
这一次算是柴灵的告别,也算是柴灵最后一次的放纵,与别人会不会放纵朔铭不知道也不会想,但两人的放纵已经结束,该到了离别的时候了。
柴灵走,朔铭没送,甚至没说一句再见。好久,朔铭才起身,把弹落在地的烟灰收拾干净,尽量抹除这个房间里其他女人的信息,门再次关上的那一刻,朔铭心里只有曾经的回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感。与柴灵,只是一次并不完美的邂逅,曲终人散,各奔东西。唯一让朔铭能勾起微笑的是柴灵的告别方式,柴灵需要,朔铭也喜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看看时间已经没必要再回工地了,本想回家的,刘伟给朔铭来电话,问有没有时间,找个地方喝点。
朔铭怪的问:“你怎么了?最近郁闷又发骚了?”
刘伟说:“闷啊,眼看冬天了,哪也不开工,搅拌站就像个鬼城,水厂那要货还好些,没人要货我也不能总凑着司机聚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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