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陪着我吧。”张薇擦干眼泪,鼻子不通气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
“行。”朔铭回道。
张薇是闺女,朔铭只能算是外人,很多场合不适合朔铭。朔铭这么回答也只是当做安慰的一种方式。追悼会肯定有太多事,朔铭帮帮忙就好,也不会出现在张薇身旁。这要让人看到会怎么想,朔铭算是女婿?
朔铭陪张薇坐了好一会,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张薇什么话也不说,朔铭也安静的陪着。
朔铭看看时间,将近饭点,赶紧告辞回去吃饭。张薇拉住朔铭的手,勉强挤出笑容:“谢谢你。”
朔铭回一个微笑:“下午我还有事,明天一早过来吧。”
回到家,朔宏德抽着烟一脸肃然的问朔铭:“你走动关系了?”
朔铭点点头:“镇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朔宏德问:“严宏那边你是怎么准备的?”
“我让人给他送点礼物。”朔铭疑惑的问朔宏德:“爸,这个严宏是不是什么也不管啊?我觉得所有的事都是姚昌泰在做主。”
原本姚昌泰就是上级,主持工作无可厚非,可这不代表下面的人没有话语权。无论哪个部门成了个人的一言堂都不是什么好事。
朔宏德说:“他在韬光养晦呢,我看这个人有来头不简单。”
“哦?”朔铭还真没看出来,从第一次见面来说,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就是那种放到人堆里找不到的人。而且姚昌泰表明态度之后严宏立即闭嘴不再多说,这种韬光养晦的方式也太韬光了。
“别小看人。”朔宏德说:“你知道严宏为什么会到镇上来工作吗?想当初这也是在省厅工作的人。”
“啊?”朔铭差点惊掉下巴,省厅的人竟然沦落到丰楼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要说出去谁信。
朔宏德说:“这个严宏来了有四五年了吧,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动作。”
朔铭可不知道严宏什么时候来的,拿杯子倒水喝了一口,有点烫,咧着嘴说:“一个副镇长而已,如果上面有人也不至于混到这样。”
“他是被裙带了。”朔宏德说:“我记得听人说过,他曾经在省厅给一个领导做秘,几号秘我不知道,但很受领导赏识。后来被安排到地方,工作没几天那个领导落马了,他也就被牵连了,这才被随便安置在丰楼镇。”
“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个曲折的故事?”朔铭笑了笑:“这种人混不起来了。”
从政一旦站错位置就很容易出事,尤其是这种做过秘的人,连选择站队的机会都没有,跟谁混了这辈子就是谁的嫡系。你可以投身其他阵营,但这种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东西谁会重用呢?就算你有利用价值也永远挂着别人的标签,用完了随便给个甜枣扔那就不管了。而且还有一点,现在的人都很讲究这个。别人用过的东西上任之后都要换新的,办公室办公桌这样,人自然也是这样。严宏这种领导落马的秘谁都觉得晦气,用句老话说是方主。
“毕竟是在省厅工作过,其中人脉能少了?”朔宏德说:“我看啊,这几年混到区里不成问题,别忘了,他年轻。”
朔铭想了想,深以为许,朔宏德年纪是大了看不清现在的扭曲的世界,但贵在有经验,这方面是朔铭远远不及的。这一刻朔铭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就是 严宏在不管事毕竟是个领导,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朔铭难受好久。
在家吃了午饭,朔铭本想睡会午觉,谁知道范宇光来电话说老黄那厮又开始施工了。
朔铭说:“还像以前那样找几个人去麻烦麻烦他就行了。”
朔铭觉得柴灵答应朔铭帮忙解决齐阳水库的事肯定能帮上忙,只要枕边风一吹,徐启月这个绿帽小子就能帮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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