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说:“郝笑,咱俩虽然时间不长,但你了解我的,我决定了什么事不会改变,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坑现在我填不起,谁进去谁死。”
“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胡俊……”郝笑叹口气。
朔铭问:“胡俊怎么了?这个工程不是挂在王兆宁头上吗?”
“合同是他们两人签的,现在那个什么商品砼追着胡俊要钱。”郝笑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是我老公,你就要帮我。”
“什么叫你不管。”朔铭站起身,再聊下去没意思了。对郝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有困难的时候想起我了?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要替胡俊兜着,是这意思?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我这几年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
郝笑一定认为只要有钱填进去,把季王庄的工程做完就能拿到钱,也能挣到钱。
但朔铭却不这样认为,这是两者之间的博弈,是明山市上层之间的角逐。朔铭不能参与进去。
程市长把控着这些工程,可经济大权却在紫斌手里,当然,验收也是紫斌管着。朔铭简直难以想象最后会出现什么后果,紫斌肯定会找出各种理由拖着这笔钱不下放,这是摆在紫斌面前的机会,利用这次机会剪掉程市长的羽翼。
朔铭可以想到,接下来坑定会有调查组介入季王庄港口工程,海堤工程肯定是各种不合格。不合格的工程有可能拿到钱吗?
监管工程的是程市长的人,肯定会因此受到牵连,为了打掉这些竞争对手,最先倒霉的就是包工头。王兆宁彻底进入泥潭了,当然,胡俊也逃不掉。
朔铭不会傻到用自己的钱打水漂,想要处理这件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等,等上层博弈结束。如果城市长赢了,工程款很自然就下来了。如果是紫斌赢了,朔铭找找关系简单修缮之后把这件事平稳的过去。
但这些郝笑不懂,就连王兆宁也没看明白局势,朔铭也解释不明白。
郝笑生气了,她觉得朔铭的心太硬,也不在乎自己。一滴眼泪缓缓滑落,起身离开。
朔铭没去追,郝笑只能自己抚平伤口,朔铭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甚至朔铭还觉得是郝笑在无理取闹。
朔铭转身离开,没与胡广茂打招呼,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胡广茂欠朔铭的太多,朔铭想着自己与胡广茂的唯一关系就是开店的钱是自己投入的,胡广茂还债之后老死不相往来朔铭都不在乎。
回到工地,朔铭一直坐在车上,心烦意乱,让朔铭伤心的是郝笑的态度。
“怎么?有心事?”范宇光敲敲朔铭的车窗。
朔铭勉强笑笑,在工地上待到傍晚驱车离开。
回到家,朔铭一头扎在沙发上,想着一会郝笑回来又该如何面对,一转身,朔铭腾一下坐起来,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衣柜。
衣柜的门半敞着,里面稀稀落落的挂了几件衣服。朔铭打开看了眼,无奈的苦笑,郝笑竟然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朔铭理解不了郝笑与胡俊之间有多深的感情,只因为朔铭不帮胡俊就要与朔铭分道扬镳?朔铭觉得自己在郝笑心里什么也不是,不如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的白眼狼。
朔铭愤然的把衣柜关上,坐倒在沙发上搓搓脸。这个家又空了,又变成自己一个人独居。或许这就是命,郝笑就不应该闯进自己的生活,这些事也不会发生在朔铭身上。
朔铭抽抽鼻子点上烟。假如朔铭不认识郝笑,自然也就不认识胡广茂,也就不会阴差阳错的帮胡俊翻案。胡俊也不会与程美看对眼一见钟情。没有胡俊这个关键人物,王兆宁也没有可能在朔铭这接连抢走两个工程。
一切都是如果,如果自己当初不欠欠的去勾搭郝笑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如果……
朔铭突然想到一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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