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好奇而又有些见猎心喜般的打量还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昏迷不醒的杨一的李工,闻听老钱的话语之后,先是楞了一下,而后脸上瞬间就有了些失望的神情。
不过,在微微的沉吟片刻之后,老人眼中便又失望尽去,再次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欣赏,只是不再似先前那么强烈了而已。
李工定定的看了杨一片刻,随后又开口说道,
“虽然听了钱老弟你这么一说之后,我的心中有了很大的落差,但是方才我仔细一想,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实打实接下的自知那一击,其实单单能够接下自知攻击这一事,便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实力和潜质都还是很不错的了。”
说到这里,李工顿了一下,回首看了一下还在不知道思索什么的陈明,才继续说道,
“毕竟,自知他自知他若是全力施为,对一般人来说只怕是已经达到了‘沾着便伤,碰着便亡’这种程度了,实在是有些过于可怕了。”
听李工这么一说,老钱此时便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随后他也瞄了一下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陈明,说道,
“确实如同李兄你所说,自知这孩子怕是在武力这方面早已登峰造极,罕有敌手了,只是”
李工本来听得频频点头,而且目光也已经望向了杨一,不过此时突然听得老钱话锋一转说了个“只是”之后,便就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老钱,想听听他到底会说什么。
而老钱停了话头之后,便先是颇为无奈的微微笑了笑,他自然是不会在李工面前过分的卖关子吊胃口的,而且也因为他那颇为恐怖的资历,对于谈论陈明这件事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顾忌。
此时,老钱便就这样笑着准备再次开口,只不过,却还是下意识的先行看了一眼就站在自己身侧的孙六缘,待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之后,方才正式开口接上了之前停住的话头,道,
“只是,自知他虽然战力超群,但是性子方面,却实在是太过执拗和懒散了。”
闻听老钱此言,李工本来微微蹙起的眉头却猛然间舒展开来,未曾留下多少岁月痕迹的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了些许哑然失笑的表情。
而静默着立于老钱身侧的孙六缘更是颇为不爽的撇了撇嘴,陈明的性子他早已摸清,甚至相处到了此时都有些习惯成自然的见怪不怪了。
虽说陈明因为性子中的疲懒和怕麻烦而几乎将所有斩鬼司的事务都交给了他处理,让他获得了能够左右斩鬼司走向的庞大权力,但是,也是正因如此,每日里繁多的杂事也同样让他颇为烦恼与劳累。
而此时聚拢于三人周围的那些或者穿着背心或者干脆就赤膊站在这初冬上午的阳光下的斩鬼司的校尉们,也在听了老钱的话语后,一面靠着持续不断的小动作来略微减轻长时间暴露在寒冷中所带来的凉意,一面又同时裂开了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孙六缘c老钱与李工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而此时,李工在嘴角抽动了几下之后,却长叹一声,随后陡然严肃起来,正色道,
“虽然说自知他这样的性子的确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却也正因如此才使得我们少了许多的烦恼,试想一下,若是自知他稍稍乖戾一些,那在他自持武力的情况下,怕是就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来了。”
孙六缘和老钱见李工说得郑重,便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而后还不等他们发表意见,便又听见李工继续说道,
“至于他性子之中的执拗,倒确实是麻烦了一些,不过自知他还尚算年轻,其实也是需要成长的嘛,咱们也没有必要过多的苛责,嗯但是如此一来,想必今日之事也大概便是自知的错了吧?”
听见李工相问,老钱本欲开口解释一下,但是他这个念头才刚刚萌动,便见到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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