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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那么几下,对面的车阵后头都会冒出一股浓烈的白烟。而每一阵白烟冒起,便是冲杀上前的蒙古骑兵大量倒下。从五十米冲到四十米,从四十米冲到三十米,从三十米冲到二十米,每一步前进都伴随抛洒的热血和跪地倒伏的马匹。
蜂拥的蒙古骑兵不见减少,可对面车阵后的排枪也不见减弱。当奥巴额附再次加速冲上来,愣是发现自己前头竟然倒下不下七八具人马的尸体。有的马失去了骑手,有的骑手摔马落地,有的人马俱死,遍地嘶鸣惨叫。
怎么回事?
这些汉人的排枪怎么打个没完?
奥巴冲的近了,才看到所有马车间就布满了长矛手。一个个斜刺向上的长矛阻止了蒙古骑兵的靠近。他冲到二十米内,拉弓搭箭,一支飞矢怒射,正中对面一名长矛手的胸口。可这一人倒下,后面立马有人替代。这区区伤亡不足以动摇汉人军心。
倒是车阵前的蒙古骑兵倒下至少数百,堪称尸横遍野。
奥巴气的哇哇大叫,他一夹马腹就要掉头。死伤数百对于十几万蒙古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他有大把的怒意要再次组织进攻。可当他一转身,这一段车阵前就只剩他一人。刚刚来势汹汹的蒙古骑兵要么倒下,要么
退下。于是排枪的枪口全落在奥巴一人身上。
砰砰砰
这一段战线上至少一百多支燧发枪瞄了过来。奥巴的战马首先被打的跌倒,将奥巴甩了出去。紧接着奥巴自己的护体灵光也被削弱殆尽,一朵朵血花在他身上爆开,这个铜皮铁骨的草原汉子也禁不住发出几声惨叫。
阿巴泰被这急转直下的战局给搞愣了。他连忙派出手下把溃散的蒙古人重新聚拢,可刚刚上前冲杀的那批骑兵却是惊魂未定,远远逃开。幸好后头还有更多不知情的炮灰赶了上来,可以继续发动冲锋。
只是兵员好说,这能冲锋陷阵的将领却有些麻烦了。刚刚最勇猛的奥巴倒在回撤的路上,这会已经半跪着低下头,也不知道死没死?此外几名蒙古骑兵还不断向他传来噩耗。
“喀喇沁部的巴达礼台吉死了。”
“巴林部的多尔济贝勒死了。”
“扎鲁特部的达尔汗台吉和他儿子都死了。”
就是刚刚那一波冲锋,连对方的车阵边都没挨到,杀伤看上去也没多少。蒙古人自己倒是死了一片又一片,连带还死了好些部落头人。
可这战斗打响就没有后退的道理,阿巴泰听着一个个坏消息,原本轻松大胜的想法立刻丢弃,他咬牙喝道:“继续冲,否则前头的人就白死了。”
冲锋再次被组织起来,蒙古骑兵的数量甚至比第一波更多。
他们慢慢汇聚,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寄希望于靠数量优势把眼前这支汉人的大军给压垮。两个波次的前后衔接很快,确实给人应接不暇的被动。就当散乱的冲击进入到两三百米的范围,对面的汉人车阵自己打开了。
这突然打开的缺口让阿巴泰大惊,他可不会认为这是汉人要投降的举动,可他却没办法喝止前方正在冲锋的蒙古骑兵,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喊几嗓子也没用。他只能看着,看着大量蒙古骑兵兴奋的朝缺口冲去。
“他们死定了。”阿巴泰已经认定了结局,可他无能为力。
看到缺口的蒙古骑兵就好像见血的鲨鱼,蜂拥而至。他们发起冲击就是为了打开进入车阵的缺口,现在缺口出现了,他们欢呼大叫的聚拢过来。至于这个缺口背后意味着什么,一根筋的他们就没想过。
轰轰轰
阿巴泰的心头向下猛沉,他隔着几百米外,其实看不到炮口的火焰。可那隆隆炮声还是让他感到抓狂。他知道那缺口后必然是个陷阱,可能是个口袋阵,可能是有绊马索,可能有大量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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