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个游击,在山头的环形工事前高声骂阵,呼喝邀战。偏偏他们只骂不攻,围而不打。
正面的李如柏带着两百多步阵家丁和一千军户兵丁压阵,前进到两百米左右再次停步列队。他手下的骑兵家丁立刻突击向前,从左翼向周青峰阵地后方杀来。他们在距离地面壕沟五十米时就开始加速,企图飞跃而过。
周青峰只瞥了一眼,负责正面防御的桑文来也看向敌人骑兵突击的方向。在敌人选择的突破点,一名工兵排长在其指挥点上高声喊道:“拉响十八和十九。”
底下的工兵班长当即重复排长的命令,怒吼喊道:“拉响十八和十九。”
沟壑中两名手握拉索的工兵连忙一抬头,看到敌人正对自己而来,他们连忙将缠绕在手上的麻绳用力一拽。本就绷紧的绳索被猛的抽动,导火索中的铜丝在引火药中快速摩擦发热,瞬间点燃了火药。
一百多明军骑兵正在炸药包的上方飞驰而过,马蹄下的五公斤炸药包轰的一下猛烈炸开。爆点周围十米内冒出滚滚气浪,强劲的高温气流犹如一面不断扩散的墙壁,狠狠的撞在奔驰的敌人身上。
马匹飞起,骑手摔飞。
爆炸的那一刻,周青峰的心回到胸口。在演武棋盘的训练中,
直面敌人骑兵冲击的步兵往往会有巨大的心理恐惧。不少人听到隆隆马蹄便不敢冒头,甚至跳出壕沟转身就跑,又或者提前拉动导火索,在反复的演练中出现过各种各样的糟糕状况。
而在几十上百次的练习后,今天的工兵表现优异。两个间隔二十米的炸药包正好将敌人的骑兵队列拦腰炸断。当场炸死炸伤的不下十几人,敌人骑队更是被拦截成前后两部,陷入莫大的心理恐惧之中。
马匹是非常胆小的动物,爆炸让它们极度惊慌。爆点附近侥幸活下来的骑兵大多被暴躁的马匹给掀翻,就算距离爆点远些的骑兵也不得不勒马停步,骇然而逃。
周青峰的瞭望塔下,桑文来跳了出来。他对着爆炸的烟尘,擂动胸膛兴奋大叫,“我战斗工兵,威武!”
实战建功,全体战斗工兵都无比兴奋,亲自拉动导火索的两名工兵更是嗷嗷如虎。听到桑文来的喊声,阵地上立刻响起一阵阵的呼应——我战斗工兵,威武!
能轻易把人炸上天的,可不就是威武么!
工兵们全体士气爆棚,不少人抓着自己配发的小斧头跳出来,欢呼大叫。
周青峰站在瞭望塔上下令道:“骑兵连,出击!扫平明军骑兵。”
乔雪年手中信号旗连续挥舞,地上的战斗工兵连忙将预备好的一批厚木板铺设在壕沟上。而在木场驿城内待着的韩石当即跳下墙,跨上他的妖猪,高举手臂喊道:“兄弟们,那帮挖土的建功,敌人的骑兵被炸了个稀里哗啦。趁他病,要他命。跟我上啊!”
骑兵连一百二十人,刨除勤务兵种只有九十名骑兵。韩石这个连长带头出击,领着手下从驿城的东门鱼贯而出,转向后通过工兵铺设的木板越过壕沟,加速扑向明军骑兵。
李如柏正在步军队伍中压阵,通过号声来指挥手下作战。他下令自己的骑兵家丁绕左翼突袭,目的就是进入对手侧后搅乱‘革命军’的阵势,乱其军心。那晓得对面两声剧烈的爆炸轰没了他的设想。他听到轰隆的声响后就做自己坐骑上站起,“这帮反贼还有炮不成?”
再看清楚,比有炮还糟糕。
一百多骑兵家丁突击,结果就好似冲进了一团诡异的烟雾中。一开始是大量残肢断臂飞出,接着便是惊慌的马匹从雾中乱窜,马背上的骑兵往往没了踪影,又或者挂在马镫上拖地——养一名骑兵的钱足够养十名步兵了,这一下报废了多少钱?
李如柏赋闲在家二十年,维持这支家丁可是耗费无数心血。眼看这支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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