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这个半数砍掉一半,想着好歹也有个两三成。他也知道这军中陋规弊端就是如此,哪怕他爹李成梁也不可能足额养兵,总是要捞点钱的。
“把金州人马全部调集起来。再以我将令要北面的复州,盖州调集人马,要他们五日内聚齐。”李如柏沉声说道,“在此之前,多多派人去旅顺打探,摸清那伙外敌的底细。那伙人定然不是旅顺本地的,应该是由船运而来。”
旅顺周边能船运而来的那就只有位于营口的‘革命军’了,想到一伙反贼竟然胆大包天的抄了自己后路,李如柏心里便是一肚子火。他还想大骂几声‘贼子狂妄’,就听官衙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名兵卒,慌里慌张的喊道:“大人,不好了,那伙贼人来了。”
什么?
衙内一伙金州将官顿时愕然,城内防卫空虚,百姓也不得力。不管是官威还是城防都扛不住的。指挥使大人以下此刻全都没了主意,谁也想不到贼人胃口如此之大,打下旅顺不够竟然还要来打金州?
“莫慌,随我上城墙查看。”李如柏好歹真正上过战阵,手里也有几百家丁撑腰。他带着金州的将官们快速登上金州城,眺望之下只见城外的官道上来了十几骑人马四下探查。
“这是贼人的哨
探,并非攻城。”李如柏的话让身边将官们稍稍安心,可他立刻又喝道:“这贼人哨探太过大胆,谁能出战为本官斩杀?本官当为其记下一功。”
李如柏是辽东总兵官,总不可能让他去对付敌方小兵。他看向身边金州卫的一票游击参将,就等着某个有胆气的出城立威。只是等了好一会,一般将官竟然是面面相觑,没谁吭声。
最后场面太尴尬,金州卫指挥使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本将手下还有几个得力的家将,愿为大人效命。”
李如柏脸皮稍缓,点头后还许下赏格。于是城门打开,几名骑马披甲的家丁被几十个兵卒簇拥,朝对面前来侦查的贼人杀去。
一看城门打开,对面的贼人哨骑当即策马逃跑。出城的几名家将一看对方势弱,心中反而升起争夺功名的热切。他们当即抽了几鞭子快马追赶上去,想着若是能砍几颗人头,赏钱定然少不了。
只是家将一追立刻脱离徒步兵卒的保护,跑出个百来米后就看见对面的贼人哨探竟然不避不逃,反而下马列阵。区区十数人而已却并做一排,全都操持长矛堵在官道上。
追击的家丁不可能撞向长矛,他们很自然的分做两队左右包抄。李如柏站在墙头上不禁捻须微笑,朝金州指挥使轻声赞叹道:“贵部家将操练的不错嘛,行进之间颇合兵法之妙。”
就是个简单的包抄而已,但在李如柏看来已经是训练有素。毕竟这年头好些高级将官都目不识丁,打仗全靠猛打猛冲——比如这会正在山海关充当平辽主力的杜松。
众人当即媚词如潮,相互拍马屁。只是等他们拍马屁拍到一半,就发现对面贼人的哨探并不因为被左右夹击而惊慌。后者也很自然的左右一分,数名哨探都有各自对付的目标——能来担任侦查哨探的都是‘近卫队’的老兵,在演武棋盘中见多了被包抄的状况。
反复练习,反复遇挫,好处就是知道轻重,遇事不慌。面对各种战况都能从容应对。看着对手的步卒还在百米之外,哨探老兵们立刻决定速战速决,主动挺着长矛发起攻击。他们大步上前拉近距离,矛头直指对手,战术上显得非常灵活,英勇而坚定。
逼近的家丁们满以为贼人哨探会因为侧面受到威胁而溃逃,哪晓得敌人心理素质如此之好。眼看长矛逼近,反而是他们受到莫大威胁,其处置反应就千奇百怪了。
有家丁挥舞腰刀上前劈砍,结果被两两配合的长矛轻松捅了下来;也有扭转马头在官道外游走,试图等待后方步卒支援;更有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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