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要出发。”“是,大人。”李彦曦挺直身板应道,就发现周青峰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再看向宿舍里的同班士兵,努力让自己沉住气,“兄弟们,我们今晚要去打女真蛮子,骑马奔袭,......。”李彦曦说了几句肚子里没词了,他扭头就盼着周青峰离开,他也省事。可周青峰就站在门口冲着他笑,以示鼓励。他只能搜肠刮肚继续说道:“大家别怕,女真人也是人,前几天我们就捅死一个。这次无非再多捅死几个。捅死了就有赏钱拿。”又没词了,李彦曦再次回头,周青峰竟然还是不走。他深吸一口气,踌躇半天硬着头皮喊道:“这鬼世道就是你杀我,我杀你,怕也没个卵用。我们也不是啥精贵命,还不如手拿刀枪杀出一个前程。老是听说女真蛮子多厉害,这次就得让他们瞧瞧,汉家男儿也是有好汉的。不少人说我们前次运气好才拿的赏钱,我听了就是不服。钱是咱们凭本事拿的,这次要多杀几个蛮子,让那些说闲话的闭嘴。我们是首战建功的英雄,今日可不能当狗熊,定要杀他个痛快。”李彦曦越说越顺溜,说到最后杀气腾腾。班里的战士开始听着要上战场主动找女真人麻烦,一个个也面色如土。可听着听着,他们的神情就发生变化。等这李彦曦说完,他们已经嗷嗷叫的士气
爆棚。李彦曦鼓动完,武大门作为排长又把全排的人集合起来训话。这个粗人孔武有力,说话大声,凶里凶气的喝道:“一排的人可是说了,这次他们要拿首功。他们算个球,我可是跟大人拍胸脯打包票的,首功自然还是我们排的。有些人听着要打仗就腿软,我武大门可真替这种人丢脸。女真蛮子有啥好怕的?他们吃的有我们好吗?他们兵器有我们好吗?他们甲胄有我们好吗?他们练的有我们好吗?那些蛮子穷的啥都没有,就只有一条贱命。可他们的贱命值钱啊,就等着我们杀了换赏呢。”听了这话,排里人一堆哈哈哈......。武大门这人身体天赋好,块头大,行事喜欢仗势欺人。他山间猎户出身,不比苦水里泡大的高大牛,做事规矩少,勇猛有余,精细不足。可他却比一板一眼的高大牛更受士兵喜欢,他手下的兵士气足,犯错也多。而在另一头,高大牛也在进行最后的作战动员。他仔细检查所有士兵的装具,要求所有细节都按周青峰规划的条例来办,一丝一苟绝不出岔子。“今晚作战必须完全按照大人的计划进行,不许出任何差错。任何人不许轻敌冒进,也不许畏敌不前。大人说过,打仗是我们所有人的事,单个人勇武屁用没有。能以多打少,就以多打少;能持强临弱,就持强临弱;只要我们拧成一股劲,再强的敌人也不怕。今次我们是夜袭,敌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跑那么老远去杀他们。我们也练过两三次了,打起来会遇到啥问题都清楚,也都知道该怎么办。只要这心里有底,就没什么好怕的。一切按条例和计划来,我们赢定了。”一排的人都很沉默,和他们排长一般的沉默。可他们确实做到了心里有底,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惧心理也就大大降低。前次‘采煤村’一战受伤的大多是一排的人,这些伤员现在都伤愈归队。死亡线走过一回的人,全都非常冷静,可以作为骨干使用。而跟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男排长相比,近卫队三排的女兵们则一个个眼泪汪汪。除非在射箭的时候,三排长柴洁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她这会正逐个给排里的女兵整理行装,搂抱下低声鼓励。女兵们的哭泣不是怕死,反而是因为做好牺牲的准备。“我们女人之所以一直被欺负,就是因为我们太弱。”“坏人把我们当牛马一般使唤,就是因为我们像牛马一样至死都不吭声。”“为了让更多的女人不被欺负,姐妹们就得站出来去抗争。”“我们不会比那些男人差,我们也能杀人,甚至要比他们杀的更多。”“要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听到我们的旗号就闻风丧胆!”女兵排原本只有十来个人,如今扩编成三十多人成为一个完整的中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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