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计较,冷笑说道:“朝廷命官的官威只在辖地内有效,出了辖地威势大减。比如辽东巡抚在辽东就是土皇帝,出了辽东也寻常的很。李永芳在抚顺城内是不好对付,全城百姓都要受他号令,简直就是金身不破。可出了城至少弱两成。”
“你是想把他引出来?”
“不是我,是老弟你引他出来,比如引到马市。”
“然后呢?”
“杀了他。”
王凯恶狠狠的做了个一刀斩首的动作,这下引得周青峰哈哈大笑。想想自己也如此在郭不疑面前鼓动唇舌进行劝说,他立刻明白郭不疑为何不当场给与回复——实在是事太大,又觉着可笑,信不过啊!
看周青峰发笑,王凯继续劝道:“李永芳一死,届时抚顺官场必然大乱。他存在我银铺里的数万两银子我全数不要,都给老弟你做酬劳。哥哥我只求能平安脱身。老弟你也不用怕,反正努尔哈赤打过来更乱套,你只要躲几个月就安然无事,平白赚几万两银子。”
周青峰笑过之后,冷冷盯着王凯。王凯也看着周青峰,眼都不眨。半晌过后,周青峰又说道:“这是要杀官造反啊,我怎么信得过你?”
“李永芳在我银铺内存了六万八千两,这笔钱我可以
立刻全数移交给老弟。我事后做个手脚就说你派人来抢了银铺。你若是胆子大,不如将千户所中军赵一鹤大人存的三万多两也拿走。总共就十万两了。有了这笔钱,老弟你还信不过哥哥我?”
丢了这么一笔巨款,李永芳自然不会放过周青峰,也不会放过王凯。届时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都无所谓,拿到钱自然就是信任了。
周青峰一开天眼,自己周围的环境满是代表机缘的紫色,极其浓郁。相比之下,他之前跟郭不疑谈此事时却是毫无反应——看来是缺了王凯这个内鬼作为先决条件,现在总算是补齐了。
微微闭眼沉思后,周青峰又说道:“王员外在李永芳身边可安插什么人手?”
“倒是有几个听使唤的,却只怕排不上什么用场。届时还需老弟你多多费心些。”王凯说道。
周青峰微微点头,他也不说答应不答应,只挥手道:“三天后把十万两银子送到我这村子来吧。剩下的事情,王员外就不用管了。”
王凯也不在意,好像送银子只当打水漂似的。他满口答应,又欢欢喜喜的走了。而他一出村子,村外有顶软轿正等着。王府管家站在轿子旁,一脸忧心的问道:“老爷,事情办成了?”
王凯上了轿子,所有四顾确定无人注意,他便神情得意的低声说道:“有十万两银子做饵,天底下谁能经得住这份诱惑?那周小子怎么可能不上钩?他让我三天后把银子送去,我就真给他送去。只要他跟李永芳斗起来,不怕这抚顺城没热闹可看。嘻嘻嘻......。”
听自家老爷说的轻巧,管家却在唉声叹气,心里有话却欲言又止。这事牵连甚广,数家势力牵扯其中,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可若要破局自救,却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王员外的软轿回了城却不回家,反而吱呀吱呀的由轿夫抬到了李永芳的府上。王凯一落轿,李府的仆人便连忙迎上来催促道:“王员外快请进,我家老爷和赵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过两道门进入内院,王凯撩起袍子故意疾步走快些,进了厅堂就喘着气喊道:“李大人,赵大人,王某路上耽误些时间,让两位大人忧心了。”
厅堂上首坐着李永芳,侧边则是千户所中军赵一鹤。这两人都面色焦急,没心情看王凯的虚礼。李永芳就急着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
王凯把自己憋出满脑子的汗,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人,王某这次由麻承塔引荐,亲自去了趟赫图阿拉面见建州部奴酋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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