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赌边吆喝着,好不热闹,赌客们衣着虽也精致,但看得出来并非真正大户。越是华丽装饰的赌桌,座上宾越是稀少,那些客人们的装扮反倒趋于低调,却可看出身上行头皆非凡品。
而那里的庄家与赌客神情皆严肃许多,桌边气氛安静,空气中则可嗅出一抹正在??角力撕杀之气,恐怕这边才是真正赌身家、拼生死的高等赌区,拿着低阶些黑花帖之人怕是想玩也玩不起。
正中央一张全白玉精刻而成、铺着红锦珠光丝绸的方桌则空无一人,无庄家也无赌客,玉桌中央摆放着一被红布遮盖之物。
赌桌外围有着打扮花枝招展、妆容精致的舞女们四处载歌载舞,船舱外传出的乐曲便是出自她们口中。
赌舫内四边被隔成一格一格座席,顺着四道铺金边红缎的阶梯而上,越往低处席次空间越小间隔越紧密,三五赌客正于座上喝酒吃肉,身旁还有赌舫女子相伴。
越往高处席次越少,座席明显更宽广,高处俯视,视野良好,整个大厅一目了然,又不会受到他人干扰,远离低处吵杂闹音。
花流水带领平乐三人进入大厅时,众人尚沉浸于赌桌世界中,并未引起瞩目,毕竟这鎏金赌舫每天赌客如此多,谁来了谁走了,又有谁在乎。
但是当他们顺着阶梯越往上时渐渐开始有人注意,直到落座于最高处后,就连在高级赌桌上的那些客人眼角都微微侧目。
最高处的座席代表拥有着蓝玉黑花,能够有此帖者来头均不小,而此行人中不仅看着眼生,又有一绝色姑娘于其中,着实少见。
寒衣替平乐解下披风,仔细收好放于一旁小桌,白晟则和花管事吩咐着好菜酒水。
平乐一入座便找了个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随性而靠,丝毫不在乎它人眼光,没有礼会一般世俗教条对于女子的仪态要求,又不似行走江湖太久的女子那般粗鲁莽撞。
这般随性仿若天生,看着舒服且自然,举手投足像是一幅画,仿佛于山间水野间怡然自得。
“不知道贵客们可要先玩个两把?敝人可带领介绍一番。”将诸事交待下人完毕后花流水怕三人初来乍到不清楚赌舫游戏规则,好意询问着。
一般服务员询问多半是想讨些赏与好处,但对于高级管事来说就绝无此意,因为他们所服务的客人层级和眼界皆越高,服务越是满意,越是能和客人交朋友,于他们自身越是有益。
“寒衣,妳跟着花管事去吧。”自家小婢女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可逃不过平乐眼睛。“看着想玩哪个放手去玩,输了就当给妳的零用金。”
“好咧小姐!妳等着,我会赢钱回来的!”大抵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寒衣对着平乐拍拍胸脯,便跟着花流水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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