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再绕去打包些吗?”
自从跟着自家姑娘后,寒衣觉得自己不仅被带坏,就连嘴都被养刁了。从前宫中也会赏些御膳房所做点心给各府,看着精致,实际味道不一定可口,还不如这顺饼齐糕点好吃呢。
“听到了吗,白晟。”看着一脸贪吃样的寒衣,平乐摇头轻笑,都忘了寒衣不过十六岁。
元庆王朝虽风气开放,这年纪也早已开始谈论婚嫁,可放到现代,十六岁还是个在准备高考的孩子呢,喜欢这些吃食也是应当。
来到这里确实可尝到不少没尝过的食物,逐渐熟悉这些味道,好像从来就应是如此自然,如同呼吸般不曾缺少,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怀念那街头巷口的小串、天热就该来上一碗的酸辣粉,甚至豆子不是顶好,但每天总要喝上一杯的咖啡......如今,再也吃不到了。
想来还是有些苦涩,虽早已誓言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却又害怕会忘记了从前那个自己。
从最初忐忑不安,到现在心坚如铁。这些年来的磨练,让平乐知道唯有让自己强大,才能做想做的事,才能报要报之仇,才能不忘初心,不负重活一世。
帘外传来回应:“主子的吩咐属下一定办到,寒衣姑娘别急,明个儿一早我就替妳把顺饼斋糕饼全买下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包妳满意。”
“就连白大哥也打趣我,不理你们了!我吃我的东西去!”
原来这车伕竟然是白当家,白晟,白家老大,在三位白当家里,做事最安稳可靠,遇事最处变不惊。
...…
一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似乎已到目的地。
“主子,我们到了。”白晟掀开帘子,恭请平乐下车。
车厢外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岸边船泊区停着几艘精致画舫,身穿红衣的护卫守于岸边,伙计们来来往往俐落补着货,水手则在一旁协助。
不远处搭着一棚子,简单却不含糊,棚布用的是上好锦丽,垂丝挂的是颗颗珍珠。棚中摆放几张桌椅,已有人坐于其中,些许马车整齐停在岸边排成一排,还有地方可让马匹喝水休息。
平乐缓步走下马车,寒衣则拿起披风替她披上。
习武之人无惧夜晚寒冷,自会调节内息,但披风可是装逼好物呐,瞧瞧这白色锦缎上那渲着的整幅水墨山水,从上一路延伸至底部,整体大气磅礡,气势逼人。
三人一现身便吸引岸边众人目光,来此地者就算彼此互不相识,可多半都是熟面孔,你来我往几回,自然就算有了交情,眼前三人瞧着脸生,看起来却不凡,不知是江湖上哪号人物。
白晟和寒衣跟在平乐身后,举步向前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啊。”
看着远方黑暗天色里那万家灯火不灭之处,平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鎏金赌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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