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柏听得心酸又心疼,他更是搂紧了她。
“你松点儿……松开点儿!”她说。
他却闷闷的应:“我不!”
魏京华哭笑不得,好像他一松开,她就会飞走似的。
“我再也不会松开点儿了,一点儿都不!”殷岩柏咬牙切齿。
他宁肯大战失败,他宁肯战况艰难,他也不想再经历一遍这样的提心吊胆了。
这次乃是侥幸,侥幸叫他追上了!侥幸没有叫她进了月氏的都城,侥幸有星辰在!
若是没有这一切的侥幸呢?
他简直不敢去想象!
他抱着魏京华,抱了好一阵子。
直到魏京华趴在他肩头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微微松开手,把她平放在床榻上。
她竟睡着了……
殷岩柏低声嘀咕:“你先前想必也是紧绷绷的,丝毫不敢放松吧?何必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轻松呢?岂不还要耗费你的精力吗?你这女人……真是太好强了,好强的叫人心疼!”
他轻抚着她的面庞,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到一旁。
她白净精致的小脸儿,现在看起来有些脏,更有些狼狈。
殷岩柏借着帐内的灯光,却越看越觉得好看。
他的手指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她睡得不安慰,眉头一会儿一蹙。
他一动她,她就要惊醒似得。
殷岩柏不敢在惹她,好叫她可以安安稳稳的歇息一阵子。
魏京华睡着了,眼珠子却在乱转。
殷岩柏忽然想起,他儿时,做噩梦睡不好的时候,嬷嬷就会在他床边给他吟唱古曲,很舒缓绵长的曲调。
他能记得的不多,他长大以后,经常听的歌谣都是边塞曲,铿锵有力的,或是悲切荡气回肠的。
他轻轻哼着儿时听过的,记不清的词就单用曲调哼过去。
不曾想,他这么哼了一阵子,魏京华倒是真的睡安稳了,她的眼珠子不再乱转。
她的手摸索到床边,抓着他的手,睡颜静好。
殷岩柏原想召等在外头的寇悦心进来,交代她一些事情。
但这会儿,魏京华抓着他的手,他连站起都难。
索性,他把一切都丢在一旁,什么事儿也没有此时让她好好的睡一觉,补足精力更重要。
殷岩柏靠在床边上,天快亮的时候,他也眯了过去。
外头刚有点儿响动,他立时惊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却见一只紫金色的庞然大物,晃晃悠悠的进了大帐。
庞然大物挨着他,趴卧在床边,仰着头,看着床榻上的人。
殷岩柏抬手摸了摸它的头,“星辰,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对吧。”
星辰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
“独一无二的叫我牵肠挂肚,只有她,为了她我想把我的命都给她。”殷岩柏是笑着说出这话的。
星辰转过了目光,不再看他。
“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切呢?我算是知道了,她是一个虽不情愿去做,但若是强把这责任放在她肩上,她拼死也想做到最好的人。”殷岩柏唏嘘着,小声说道,“这不是要把自己累垮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靠着自己,太累了。”
星辰竟温顺的低头,舔了舔自己的毛。
它在殷岩柏面前,这么乖,是少有的。
许是殷岩柏的话,叫它很是赞同吧?
“我想看她获得轻松自在点儿,不用背负这么多,做她真正向往,真正想做的事儿。”殷岩柏低声说着,拍了拍星辰的头,“你有办法吗?你可是神兽呀?”
星辰蹭的就从床边的地毡上蹦了起来,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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