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早打早了。总比一直憋着气,憋到京城再动手更好。”
海桐这才松了口气,喃喃说,“谢天谢地,还以为全赖婢子,那婢子可是罪魁祸首了。”
魏京华摇头轻笑,回了自己的院子。
海桐把饭摆好,她一点儿不担心的用了饭。
前晌有大将来问,什么时候启程。
他们原定今日就启程,早走早回京,京都还有一竿子文臣翘首以盼,等着陛下凯旋呢。
主要是这次出征的大将更想快点儿回京,好在京都那些怂人们面前耀武扬威一把,好好说道说道,他们如何用“八千胜了十万铁骑”,这事儿能叫他们吹嘘一辈子!
京都那些文臣一开始不是还用这事儿,叫嚣着叫女帝下台的吗?
如今十万铁骑临江驻扎,他们也好回去看看那些文臣和世家的嘴脸,他们这会肯定又要撕下先前的脸皮,回过头来抱女帝的大腿了吧?
魏京华却不紧不慢的回道,“今日不启程,明日再走。”
“为……为何呀?”大将们其实已经叫部下去整军了,以为立时能走。
“昨夜众将饮酒太多,今晨宿醉未醒,与其拖着疲惫的身体上路,不如好好休息,而后精神百倍的走。”魏京华说。
“宿醉未醒?”大将挠了挠头,小声嘀咕,“昨夜饮酒不烈,没有宿醉未醒啊……”
他嘀咕的声音不大,魏京华却格外瞟了他一眼。
“臣告退。”他拱手道。
魏京华抬了抬下巴。
“把姜四叫来。”她吩咐。
姜四很快过来,他倒是神清气爽。
魏京华背着手,在尊位前来回踱步。
姜四拱手躬身,“见过陛下。”
魏京华一直没说叫他起来,他便一直这么躬身立着,不多一会儿,他就有点儿酸了。
他几次抬眼去瞟魏京华。
魏京华似笑非笑的打量他,就是不说话。
“陛下对臣哪里不满,可以明说。”他低声道。
魏京华点了下头,“昨夜你为什么做司酒?”
姜翰抬头看了她一眼,仍旧弓着身子,“为了替陛下挡酒,做司酒也好控制旁人送到陛下面前的酒,不是烈酒、浓酒。也好往陛下所饮酒中多掺糖水。”
“不止是如此吧?”魏京华盯着他,“还便于你把晋王的酒换成昨夜席面上最烈的酒,就连那一众的契丹人都不如他的酒更烈。”
姜翰沉默了一会儿,居然承认了,“是,晋王饮用的是蒸馏酒。”
姜家在岭南的时候擅制酒,他能在酒上做手脚,魏京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她只是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痛快。
“姜翰你是不是糊涂了?如今是什么形势?谁是自己人,谁是要防备的人,你看不清吗?倘若你不能与我同仇敌忾,我也没办法把你当做表哥。姜家的执念,你叔叔的执念,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碍着我,我一样可以对你不留情面。”魏京华收敛了笑意,说的冷心冷肺的。
“谁是自己人?”姜翰居然站直了身子问她,“我从来没把自己当陛下的表哥啊。”
魏京华微微一愣,只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好……
但她不可能上前捂住他的嘴。
他径自说道,“我喜欢陛下,晋王不是我的自己人,他是我的情敌。但我不会在家国大事上犯糊涂,昨夜他饮的是最烈的酒,但昨夜并未误了正事呀。”
魏京华错愕看着姜翰,姜翰曾经是多么羞涩的一个人呀!现在他瞪眼看着她,红口白牙的说的是什么?
姜翰迎着她的目光笑了笑,“你能杀了我,还能拦着不叫我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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