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我在一起吧,我很需要你呢!”魏京华低头和它碰了碰脑袋。
星辰兴奋不已,在她怀里昂着脑袋,满脸的斗志昂扬。
“还有两个契丹侍卫,以及方淼孙进,应当都在简延手里。”魏京华没上马车,回头对殷岩柏说道。
殷岩柏点了下头,回眸望着简家,“你先回驿馆,我等着向简无忧要人。”
简无忧是文臣,又上了年纪,他出门喜欢坐软轿,速度自然比骑马而行的殷岩柏慢了许多。
这会儿殷岩柏已经把魏京华从简家带出来了,简无忧却还没见人影呢。
魏京华皱了皱眉,她想和殷岩柏一起等,想问问他两天一夜在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但她望着马车车厢,想着里头的冬草……她点了下头,“我在驿馆等你。”
她上车先行离开。
星辰跟着她上了马车,契丹人前后簇拥。
她要留下十来个契丹人,给殷岩柏好有个照应。
殷岩柏却没要,“不用担心我。”
他话音笃定,魏京华便没有强留。
在马车上,她便开始给冬草扎针,冬草半昏迷着,却还有那么点儿意识,或者说本能,她浑身颤的厉害,两只手护在胸前,佝偻着身子,缩得像虾米。
这是潜意识的保护姿态,说明她心里恐惧的厉害。
魏京华给她扎针时,有些穴位在这姿势下,很不易扎准。
她却没有强掰冬草的身体,她像是哄孩子的母亲,在冬草耳边轻轻哼唱着歌谣。
魏京华不善唱歌,也没有学过。
她是被师父带大的,一个男人带孩子,叫他给孩子唱摇篮曲……那是不可能的。
魏京华此时唱的,都是冬草以前哼唱过的曲调。
星辰趴在她脚边,头枕在她脚上,听她哼唱倒是听的十分投入。
她唱的不怎么好听,多半都不在调上,但迹般的,冬草的身体却越来越放松……以至她扎针也越来越轻松。
马车在驿馆的院中停下时,魏京华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明明天已经进入冬月,她却微微出了一身的薄汗。
“冬草,不怕了,我回来了……先前是我大意,日后不会了。若不能安顿好你,我便哪里也不去。”她轻抚着冬草鬓边的发,声音轻柔的说道。
她没下车,契丹的侍卫也没有催。
一院子的人,就守着马车站着。
等留针的时间到了,魏京华又开始慢慢拔针。
她拔针的时候,冬草的眼皮颤了几次,欲要睁开,但潜意识却抓着她……她似乎有点害怕醒过来。
如果人的潜意识知道,她醒了要面对比昏迷更可怕的事,人的保护本能就会阻止她醒过来。
“不必害怕了,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魏京华低声说道。
冬草的眼皮颤的厉害,她身体里似乎有两个自己在挣扎,一个想要清醒,一个极力阻止……
“冬草!冬草!你回来了是不是?冬草!你还好吗?你好不好?”
一道急切的声音,忽然从马车外头传了进来。
连清醒着的魏京华都不由吓了一跳。
这是方淼的声音,方淼的声音犹如着了大火,火急火燎。
魏京华连忙向冬草看去。
却见她眼皮闭的紧紧的,苍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魏京华负气又无奈。
方淼却还不知所以,扯着嗓子在车厢外头喊叫,“冬草!冬草!”
“你给我闭嘴!”魏京华忍无可忍,只好取了针,用衣服裹好了冬草,横抱着她下了马车。
方淼身上完好,并没有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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