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隔着营帐,也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她吃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肩膀。
她被绑了整整一日,血脉已经不通畅了,两只手都是麻的。
即便听到大夏兵马就在外头,叫她出帐求救,她却也做不到。
她咬着牙,用力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想要让自己的知觉尽快恢复。
她手指麻木僵硬,想要点戳自己的穴位,却也无力。
外头的战事却愈发胶着,大夏兵马似乎锐不可当,喊杀声,震耳欲聋。
魏京华在心里默默念着殷岩柏的名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似乎单是这样想着他,就能让她的血脉更快的顺畅起来,让她的手指更快恢复灵便。
噌的一声。
帐帘被掀开。
魏京华猛地抬头,却见进来的是那个坤达将军。
他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大夏主帅,是为你而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大夏话虽有口音,却也算流畅,刚刚与那李将军对骂之时,他说的就是大夏的中原话。
魏京华皱了皱眉,只装听不懂的样子。
“别给我装……”
他上前一把提起魏京华,如鹰爪一般的手指,浑健有力的抓握在她的肩头。
魏京华原本气机不通畅,感觉麻木。
他的手指恰好看苍劲有力,魏京华立即侧了侧肩膀,故意将自己肩头穴位凑在他手指底下。
被他这么一捏。
“嗯……”魏京华忍不住闷哼出声,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但剧痛之后,就是浑身爽利舒畅,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坤达不知发现了什么,忽而瞪大他的眯眯眼儿,凑近了魏京华,“你该不会是个小娘子吧?”
魏京华翻了他一个白眼,一言不发。
坤达自己哼了一声,“不可能,小娘子那样你这样的胆色的?听说你大夏的小娘子,都娇柔的跟水做的一般!我月氏女人乃是草原上的大丽花,你夏国的女子最多是棚子里的娇花罢了,哈哈!”
他说着提着魏京华向外走,嘴里还嘟囔不断。
“都是那个姓李的蠢货,他抓你来干什么?一点儿用没有,还招来了夏国主力!”
“那晋王也是闲得慌,他不去打单于的十万主力,来打我们?岂不大材小用!”
“你这汉子,怎么这么娇弱,一步都不走?倒比小娘子还娇气呢?难怪晋王会特地找你,怕是你把他伺候的极爽吧?”
坤达十分啰嗦。
魏京华一句不理,她正凝神在自己全身的穴位之上。
所谓生命在于运动——不管是主动运动,还是被动运动,只要动弹起来,气机恢复的就比瘫在那里不动更快。
坤达一开始是提着她,后来嫌费劲,就推搡着她。
魏京华则是一开始浑身僵涩酸沉,胳膊更是被绑的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两条腿跑了一日,更是废了。
可这么一会儿,又是被他抓,又是被他提溜,又被他大力的手掌推在脊背上,他力道浑厚均匀,她又会调整角度借力,就像是一次颇有效的按摩。
待魏京华被推搡到两军对峙的阵前时,她基本全身已经恢复灵活了。
她抬眼便看见高坐在骏马之上的殷岩柏。
他头戴缨帽,手握长戟,火光照在他脸上,愈发显得他面上棱角刚毅,浑身都是英武之气。
单从气势上说,月氏骑兵,已经溃不成军了。
而且对峙……还真说不上。
更像是殷岩柏的单方面辗轧,大夏兵马已经将这块营地团团包围,月氏兵马冲杀之下,已经死伤一大半。
如今整个营地里死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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