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为了叫魏长使安心,魏敬贤已经官复原职了。”太监呵呵一笑。
“那寇七郎呢?”殷岩柏立即问道,“魏长使虽是女子,有些事情却算得很清楚,她不喜欢欠人情谊,尤其是寇家的情,寇七郎的情。”
帐内的魏京华听到此处,不由瞪大了眼。
虽然这是她的真实想法不错……但从殷岩柏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味儿呢?
这语气,这话音……端的是怪怪的。
那太监也是人精,咯咯笑了几声,“圣上也没打算重罚寇七郎,这不已经提拔到圣上身边去了么?”
“不在东宫了?”殷岩柏显然有些意外。
太监叹了口气,“二皇子献酒那事儿以后,太子与寇七郎之间似乎已经起了嫌隙,圣上也是两边儿都心疼。”
殷岩柏良久不语。
他又与太监说了会儿别的,便起身叫人送太监出帐。
不多时,他便亲自端着漆盘进了内帐。
他一抬眼,恰与魏京华的视线撞上。
她正弯身提鞋,欲要起床。
“醒了?”殷岩柏笑着上前,“某些人可真能睡,平日里自诩警醒,今日怕是把你卖了,你还在做梦呢。”
“随时随地都惊醒的是神,人是会累的。”魏京华坦然说道,“知道身边的人不会把我卖了,我才敢这么睡,不然就是头悬梁锥刺股,我也绝不敢打盹儿。”
明明不是夸他的话,不过是说他不会把她卖了。
可殷岩柏却偏偏自恋的琢磨,她这是信任他,立时就喜笑颜开了。
他亲自把饭菜给她摆上桌,“赶紧吃吧,不然下一个要军医抢救的就是你了,传出去本王的脸面也不好看——堂堂晋王随从,竟然饿得昏迷。”
他语气揶揄含笑。
魏京华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坐在桌边执起筷子,细嚼慢咽。
她是真的饿了,不然就把刚才听到的话,一句句再问问他。
这会儿她没心思打听,只想赶紧垫垫肚子。
吃饭的这会儿功夫,她也把刚刚听来的消息全都咀嚼消化了。
“王爷让军医和昨日被医治的兵吏,联名向圣上请愿,愿保我留在军中么?”她放下筷子,拿清茶漱了漱口。
殷岩柏笑看她一眼,“高兴么?”
“所以你今天急行军,这么着急赶路,也当真是冲我……为了更快的远离京都,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魏京华挑了挑眉。
她的视线含笑带嗔,殷岩柏的心头猛跳了一下。
“咳……辛苦你了,幸而你体力好。”殷岩柏别开脸去,面庞却微微有些被看穿的窘迫发烫。
魏京华抿嘴轻笑,“还有那么几句关于寇七的话,究竟是我的意思呀?还是王爷您自己的心思?不想叫我觉得欠着寇七的情谊?”
殷岩柏立时浑身紧绷,全身戒备,如临大敌。
“其实本来就不欠他什么情谊!这么说不过是好听罢了!他自己没看好你,叫你离开京城,怎么说是你欠他情呢?还讲不讲理了?”殷岩柏翻脸比翻还快,在太监面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会儿他说的极其顺溜,这会儿换了说辞,也眼都不眨,真不知道哪句才是他真实的想法,又或许……都是!
“你是什么时候向圣上请愿,道明我在军中的?”魏京华歪了歪脑袋,“怎么才到晚上,圣上的旨意就下来了?”
“晨起你在姜翰的营帐里说话的时候。”殷岩柏说完,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
魏京华与他对视了片刻,不由转开视线。
“晨起,姜翰与你说了什么?”殷岩柏忽而问道。
魏京华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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