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红柚木马车,没有过多缀饰,马是一匹枣红色的乌孙马,车夫是个身材较为矮胖的。”
她话未说完,孙进已经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已的看着她,“长使是未卜先知吗?”
魏京华垂眸,“那是二皇子府上的车。”
孙进拍了下脑袋,“卑职差点忘了要事。”
魏京华抬眸看他。
“沈家遗孀今日似乎不太对劲儿,那马车去以前,丫鬟就到药铺里抓了药。”孙进低声说道,“马车进去以后,他们又去城外请大夫。”
“去城外请大夫?”魏京华重复道。
“许是怕京都里的大夫会认出魏婉容的身份吧……”孙进咕哝说。
魏京华眼睛一眯,她那张字条,本来是为了试探二皇子,没想到,竟让她一语中的。
这事情赶的太巧,她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城外的大夫请来了吗?”魏京华问。
孙进摇摇头,“这一来一回的,没两个时辰是不成的,卑职回来的时候,那大夫还没请来。”
魏京华豁然起身,“我去看看。”
孙进有些紧张的看她,“魏长使要去医治魏……沈家遗孀吗?”
魏京华皱了皱眉,“她自己已经与魏家断亲,不承认她是魏家的女儿,我救她是仁义,不救也是情理之中。我就是去看看。”
孙进哦了一声,目光仍旧有些担忧。
鹰扬府里的人常议论,说魏长使面冷心硬,不像个女人。
孙进却有些不服气,他觉得他们长使乃是面冷心热,看起来冷冰冰不好相处,实际上却是最热心助人之人。
魏京华往玉带河的花里别院去,孙进也跟着去了。
他担心魏京华想去救魏婉容,反倒被别院里的人欺负。
魏京华打马疾行。
孙进他们在这里盯了许久,早就发现了最方便观察,能挨得最近,却不易被人发现的位置。
魏京华爬上那颗硕大的国槐树,隐匿自己的身形在密密匝匝的枝叶之间,眯眼眺望着别院里头的情形。
“那儿,那个院子就是魏大小姐的住处。”孙进在另一个枝桠上,遥遥一指。
魏京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恰看见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盆子红通通的水,从房间里出来。
魏京华心底一惊,“血水?”
丫鬟把水倒进阴沟里,又快步回去,不多时,又出来,手中仍旧是一盆子红水,还带着几块染了红色的棉布。
谁也不会在卧房里开“染坊”,那红色不是颜料……必然是血。
算起来,魏婉容肚子里的孩子,至今应该有两三个月了。
还没有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是极容易小产的。
她皱眉犹豫之时,忽然瞧见一辆稍微宽大些的马车驶进了别院。
“小心隐蔽。”魏京华低声提醒了一句。
她与孙进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过了片时,马车在院子里停下。
一只靴子从马车里迈了出来,紧接着是一段锦袍,再接着……
“二皇子?”孙进忍不住低声说道。
魏京华没有回应,仍旧禀着呼吸。
今日是二皇子的生辰,他府上这会儿还热闹着的吧?
那些宾客应当还未离开,他竟扔下满府的宾客,独自往花里别院来了。
“看来他还是很关心魏婉容的。”她小声说。
“会不会沈氏遗孀独自里的孩子,就是……”孙进兀自嘀咕。
魏京华挑眉看他一眼。
孙进立时停下话音,讪讪看她。
“无妨,她已经不是我姐姐了。”魏京华摇摇头,“我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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