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见了她,“诶,那是谁?这里可是衙门,不是女孩子来的地方,快出去!”
魏京华没看说话那人,只淡淡回应,“绣衣使,魏京华。”
那人并未喝醉,闻言惊了一下,忙不迭的藏起黄酒,豆子也一把塞进了嘴里。
当值的时候不许饮酒,竟然被上司给抓了个现行……偏他还好死不死的呵斥上司,叫上司出去……
这下可完了!
那人正在心里哀嚎,却见魏京华根本没理他,径直进了屋子。
不多时,魏京华从屋子里拿着当值的名册出来,皱眉看着他。
这兵吏紧张不已,抹了把嘴,低着头,不敢看她。
“今日当值的将领是沈副将?”魏京华问。
兵吏连连点头,“是。”
“怎么没见沈副将的人?”魏京华又问。
“这不是年假嘛,沈副将在这儿呆了半晌,快到晌午的时候,他说会家里用饭,就、就走了。”兵吏小声说。
“而后呢?身边带了什么人?没说下晌还来不来了?”魏京华声音有些急。
兵吏被她的语气惊着,飞快的瞥了她一眼,“没、没说。”
魏京华放下名册,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看见了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其实在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些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还是怎的……总觉得应该再回来确认一下。
衙门的兵吏,倒是证明他上午还在这里。只是这会儿却已经不在了……
魏京华转身又向衙门外头走去,她垂着头,走的很慢。
她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殷岩柏不是没杀过人,他上过战场,做过先锋军。他手里染过的血不计其数。
沈仕扬作恶多端,为人阴险狡诈,他能对她用奸邪的手段,未必没有加害过旁人,说他一句死有余辜也不过分。
可为什么就死在了殷岩柏手上呢?为什么就在大长公主府的宴席之后呢?
为什么就在陶梦寒那一番话之后呢?
殷岩柏虽然是堂堂晋王爷,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呀!
他当街打死的人,可是堂堂鹰扬府的副朗将呀!
他会面对怎样的结果?金吾卫已经把他押送皇城了,圣上会有怎样的定夺?
魏京华着眉,不知该欣慰恶有恶报,还是该替殷岩柏担心。
“哎呦!”对面有人走得快,差点撞在她身上。
她与那人都反应极其迅速,在撞上之前,两人各退了一步。
“魏长使?你怎么在这儿?”黎统狐疑的看着她,“我记得没有安排你年假值班吧?”
魏京华摇摇头,“路过,过来看看。”
黎统点点头,魏京华抱拳之后,越过他继续向外走。
黎统凝神想了片刻,忽然喊她,“等等,魏长使,刚刚京都出了件大事,你知道吗?”
魏京华心头一跳,平静回过头来,“什么事?”
黎统盯着她的脸,凝神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眼,“你刚刚从哪里过来?”
“大长公主府。”魏京华如实说道,声音稳稳当当。
“哦,没事了,”黎统抬抬手,“你回去吧。”
“黎将军还没说,京都出了什么大事。”魏京华盯着他。
黎统皱眉长叹一声,绷了片刻,惋惜说道,“晋王爷在街上……失手打死了沈副将,沈家人已经跑到皇宫里哭诉告状去了。”
虽然事实她已经确信,但亲耳听到,还是叫她从头冷到脚。
“那、那圣上……”魏京华声音有些虚浮。
“圣上必会为难了,若是不罚,沈家人的怒气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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