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柏进账,却仍叫魏京华跪在帐外。
殷岩柏捉拿乱臣贼子耶律峄有功,圣上虽沉着脸,却是褒奖他一番。
但圣上震怒,在御帐之内发了脾气,把禁军十几个将领,挨个骂了一遍。
那个近来最得圣上恩宠的魏长使,生生在帐外跪了一个时辰……都没见到圣上的面。
听闻到这些风声,耶律松石总算是慌慌张张的来了,“圣上恕罪,不知我儿竟冲动之下去救他妹妹……他没有反心,不过是出于兄妹之谊呀!”
耶律松石原本有两个打算,其一乃是耍横,逼得圣上不得不释放他一对子女。
耍横不管用之后,他才会考虑像圣上妥协服软,说几句好话……
可他的谋士都劝他,先静观其变,看看圣上有什么打算……若圣上惟恐战乱,有意和解,那他们就横着来!
可眼见圣上已经横起来了……
契丹的贵族谋士们,也并不愿意打仗。用难得的太平富足日子,换取战乱?谁愿意呀!
他们喜欢大夏的丝绸,喜欢大夏的茶叶,也喜欢大夏的女人……
众多贵族谋士的怂恿推动之下,耶律松石终于来“服软”了。
他一抬眼,只见那刚毅不折的女孩子,竟然还在御帐前头跪着呢!
只是她奉上的“金腰带”,圣上迟迟未曾收回……
耶律松石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子,圣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生气的并非这个女孩子。
圣上记恨的乃是行凶的契丹世子……
“臣管教无方……求圣上恕罪……”耶律松石躬身在帐外,一时间语气都诚恳了许多。
他痛哭流涕,告罪许久,才被圣上召见进入帐内。
耶律松石一进了御帐,魏京华却倏而从地上起来了。
她不等圣上吩咐,竟然自行从御帐前离开。
倒是把御帐前头的侍卫们看的一愣一愣的,赶紧去告诉御前的喜公公知道。
喜公公垂着视线,沉默半晌,却是呵呵一笑,“这女孩子比你们清楚圣上的意思呢……”
“那就叫她这么走了?不用抓她回来继续跪着吗?”何忠平有些心惊。
喜公公笑看他一眼,“又不是圣上叫她在这里跪着,乃是她自己过来跪的。她不想跪了,那自然是想走便走了!”
说完,喜公公就袖子一甩,进帐服侍去了。
独留何忠平在原地目瞪口呆,圣上的心思……他是越来越揣摩不透了!
不光圣上的心思他揣摩不透,就连他喜欢了多年那个女孩子的心思,他近来也越发的揣摩不透……
叶家六小姐分明是十分讨厌魏京华的,可近来他一说魏京华的坏话,叶林芳就拿眼睛翻他。
非但不给他好脸儿,有时说怒就怒了……
弄得他紧张兮兮,办差都越发不利。
何忠平挠了挠头,不由悄悄跟上魏京华,看看她究竟要去做什么?
她究竟揣摩到了什么圣意——竟敢连圣上的怒气都不顾了,妄自起身?
“世子爷,您身体康健,在这囚笼里呆的还好吧。”魏京华临近关着耶律峄的囚笼,平缓问道。
囚笼两边的看守皆对她躬身行礼,恭敬问安道,“魏长使好!”
何忠平躲在不远的帐后,看的一愣,这些晋王府的侍卫向来傲气得很,竟然对一个女官这么客气有礼?
“我不好你会进来给我扎针么?”耶律峄忽然开口,还带着轻佻的笑意。
何忠平立即把目光移到他和站在囚笼外那女孩子身上。
“怕是不行,”女孩子表情清淡的摇了摇头,丝毫没有被触怒的羞恼之意,语气也十分平静,“世子功夫卓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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