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柏看她一副辩驳的样子,不由哭笑不得。
“人都恨不得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彰显自己多么无私,多么伟大。你倒是恰恰相反,恐怕人给你带了高帽啊?”
魏京华撇了撇嘴,“王爷扎不扎针了?不扎我去休息了。”
“扎……”
见她要走,他猛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那么有力,那么强韧的手腕……原来竟是这么纤细,皮肤细滑如脂,叫他舍不得放手。
“啊……”殷岩柏惊叫一声,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一根细针,整个手掌都疼的发麻。
“你你你……”
殷岩柏疼的说不出话来。
女孩子哼笑一声,顺手把针拔了。
疼痛感瞬间消失,但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却一直不散,不但不散,反而还顺着手掌,一直酥麻进了他心里……
这夜里,远处的营地,灯火通明。
原本夜里应该是庆祝众人打猎满载而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载歌载舞的时候。
如今却是安安静静,到处都加强了巡查守卫。
新建的一小片儿营地,更是安静非常,且连足够的灯火都没有。
只有守在铁栏外头的守卫举着火把,来回巡视。
半夜里,甚至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狼啸之声。
呜呜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的瘆人。
想到铁栏里头,关着的极有可能是“大风病”病人,守军心里不由更瘆得慌了!
大风病传播迅速,且治疗缓慢,据说若是无法治愈,就会烂手烂脚,眉毛脱落,眼目残坏,口鼻成疮……
今日看那殷戎,就知道这病有多可怕了!
守卫们正在夜风里,暗暗发抖,人人自危……
却忽听黑暗处,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守卫们吓了一跳,举着火把,奔着声音就冲了过去。
只见一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半边身子在铁栅栏里头,半边身子在外……
稀的是,黑衣人这姿势,不像是从里往外逃的,倒像是要偷偷溜进铁栅栏里头的?
这就怪了——铁栅栏里头被隔离的可是“大风”病人,这人莫不是活够了?所以想一起来送死?
更稀的是,逮住黑衣人的并非外头的守军,反倒是里头被隔离的晋王亲兵。
守卫们你看我,我看你,挠头闹不明白。
晋王亲兵却是清楚得很,“你就是投毒的小人吧?!竟敢送上门来了!随我们去见王爷!”
晋王亲兵可是厉害得很,不等跟守军打招呼,就硬是把那黑衣人,给拽进了铁栅栏,拖去了王爷营帐。
那黑衣人一直摇头,却一声不吭……
守卫更闹不明白了,这人莫不是个哑巴?投毒……投毒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王爷!投毒之人抓到了!”
殷岩柏的大帐里,立时亮起了灯。
“去请魏使者来!”殷岩柏吩咐道。
一日的医治,众人对魏京华的称呼,不知怎的,竟统一口径,从“魏小姐”不约而同的转换成了“魏使者”。
魏京华被圣上亲封了“绣衣使者”,官至正三品。
这些男人们,尤其是武将,乃是不服的。
多有人议论说,“一个女娃子,不过是驯了一两条犬而已……”
“就算那犬大了点儿,稀了点儿,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跃升为三品呀?”
“叫咱们这些拿命在战场厮杀,以命搏功名的人,岂不成了笑话?还不如去养狗呢?”
……
不服之声,比比皆是。
所以没有人以官衔称呼她,仍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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