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么?
现在怎么办?死老头还没来,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啊?
郭肆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有些发愣的江昀,隐晦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嗯?”
江昀心知躲不过去,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惊讶地指着自己说道:“是……是我吗?”
所有黑袍人都看见了这个站在台下的年轻人,面带疑惑,但都默不作声。
不知道掺杂了什么材料燃烧起来的幽蓝火焰没有半点温度,映照着这位御邪王的面容有些阴冷,没有半分生气。
“是。”
御邪王的声音很奇怪,苍老,飘渺,但分不清男女,从脸上看也分不清他的性别。
江昀回想起龙老头给他说过的那个后期太监的故事,突然联想到整个庄园里可能就自己一个是正常的真男人,下意识加紧了双腿,忐忑不安地跟上御邪王的脚步。
庄园的后面果然是一片天然湖,朦胧的弯月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没有清风,亦没有波澜,却更添几分美感。
但这样的冷清寂静藏在黑暗中,也让人心悸。
没有任何铺垫,御邪王开门见山的问道:“传你寒月诀的那人名叫张断刀?”
江昀垂下脑袋望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妄动,说道:“回大人,正是如此。”
御邪王淡淡说道:“本座记得你师父的名字,如果神教之内没有重名的话,那他应该算是本座引入神教的,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听御邪王的语气,似乎在缅怀着什么,张断刀这个名字可能勾起了他心中的某些回忆。
“你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御邪王夸赞了一句,听得江昀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乱跳,从反派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郭肆是个很谨慎的人,可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了六七分的信任,还让你帮神教做事,当然,你做得不错。”
湖的另一面有风送来,明明惊蛰已过,万物复苏,天气该转暖了的,但这股风似乎比之凛冬寒劲也丝毫不弱。
江昀浑身打了个冷颤,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将自己的无耻毫无保留地全部释放出来:“为神教效力,是弟子的荣耀!”
御邪王继续说道:“只是我神教行走人世,注定荆棘满布,坎坷难行,自创教以来,佛门西寺南院两派便对先辈穷追猛打,神教最初一段时间都是在东海诸岛之上狗颜残喘。”
“直到第一教主一身武道修为达至圣境巅峰,才摆脱了这种困境,才得以在神州大地之上安身立命,从千年前至今,神教经历了无数磨难,三次大劫,最近的那一次,便是三十年前被齐国朝廷联合江湖门派破了山门祖脉,从此分崩离析。”
“而昨日一时间竟然白白牺牲了三十四位信仰虔诚的弟子,还只是因为其他势力对于怒蛟帮的算计,并非是特意针对我神教。”
江昀:“……”
这不是废话吗?你丫的一个邪教,还信奉象征黑暗和死亡的冥王,刚出世就跟偌大一个佛门对着干,还蛊惑人心,强行给人洗脑,搅动江湖风雨,干涉朝堂纷争,这些哪一个不是取死之道?
还渗透人家帮派,企图借助怒蛟帮的力量积蓄实力,发展信徒,有我正义无双风华绝代江氏小郎君在,你做梦呢!
但这些话都是不能现在说出口的,江昀一边心中骂着那个不靠谱的新师父,一边嘴上捡了些好听的话说:“弟子认为,正是因为冥王太过于伟大,导致于他的思想始终不能被愚昧的世人所理解,但是终究,那些杀不死我们的,都将使我们更强大。”
话一说出口,江昀就有点后悔了,给一个正二八经的邪教首脑灌鸡汤,这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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