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瑯的书房内,只有他父子两人在。
“可恶!”
谢易的手掌啪的一声重重落在紫檀木的桌面上,生生压出一寸深的掌印来,眉眼之间充满了暴戾的气息,愤愤说道:“我等一让再让,他严树却步步紧逼,仗着有秦大长老站在身后,难道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
听完江昀断断续续的叙述,谢易大概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栽赃陷害,杀人灭口,还意图将战火引到他身上。
江昀甚至还说了,那个郭肆目中无人,连他谢易都不放在眼里,出示了他的贴身令牌之后还口出狂言,说谢家父子都是些窝囊废,严堂主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洗干净等死的下场?
刚刚谢易听着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但是这些话他没敢转述给自己父亲。
“父亲,他严树到底是几个意思?那件事情才过去没多久,他现在就敢如此放肆,这是真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谢易怒火中烧,希冀地看着自己身前坐着的华服中年人,只希望自己父亲能下令,就算不能让严树伤筋动骨,但也要狠狠给严树一点颜色看看!
真以为有神门境界的秦大长老在背后为他撑腰,他严树就可以在这清江府分舵一手遮天?做他酿的春秋大梦,现在自己被刺的事情正在发酵,流言四起,舆论全都倒向对他严树不利的方向,基层上万弟子有几个会站到他身边去?
谢天瑯长相很普通,中等身材,但是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势非凡,此时他正气定神闲的抿茶,面色平常,仿佛对这件事不以为意,淡淡说道:“易儿,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父亲您……”
谢天瑯摆摆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说道:“你带人去隆昌赌坊查一下,若此事为真,那就拿那个郭肆回来问话,不用顾及刑堂那边的态度,但是一定要抓活的,你记住了吗?”
谢易顿时大喜,说道:“孩儿明白。”
得到自己父亲的承诺之后,谢易火急火燎地带着人直奔刑堂而去,去那个赌坊有什么用?江昀受的伤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根本就不需要查什么。
上次是因为秦大长老亲自现身压下关于那个死士的事情,而且承诺可以补偿他们,才让谢天瑯最终收回了上报一级分舵的消息。
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自然要狠狠冲上门,啪啪打脸,把上次胸中积攒的郁结之气好好发泄一番,特别是那个叫郭肆的,此事了结之后他必须得死!
……
是夜。
江昀早早地熄灯,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从自己住处翻到翡翠居后院,最后进了一个隐蔽的房间,才摘下面巾。
“听说,你受伤了?”
叶飞宇躺在藤椅上,一身的酒气,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
江昀熟练地躺在另一张藤椅上,耸了耸肩说道:“没有啊!装的。”
“哦!”叶飞宇意料之中的点点头,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叠白纸,说道:“你要我查的东西,就在那里,但是很有限,查不到太多。”
江昀拿起情报仔细翻看,一共才两三页纸,上面记载的是怒蛟帮几个高层的一些信息,很简单的信息,但是因为时间比较久远,所以查到的信息才比较少。
三十年前,这些人都在哪做什么呢?
谢天瑯,怒蛟帮子弟,其父谢游生前是怒蛟帮精英弟子,子承父业,谢天瑯这辈子好像就待在清江府怒蛟帮里往上爬去了。
身家挺清白的,看起来不像是他。
严树,当时还在清江府云澜书院读书,后来科举出仕,因不知名的原因,辞官回到云澜书院教书,再后来因为清江府推官之子调戏他老婆,愤而杀人,投奔到当时的怒蛟帮左护法秦青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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