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翼蹲下来看了看牙缝伸到车路下的腿，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对大巴司机说：“师傅，休斯顿交}警}队有没有朋友，把照片发给他看看，像这种情况算不算扰乱社会秩序，轧断腿算不算违法。”

    “有道理。”

    大巴司机果真把照片发给他认识的一个交}警，然后打电话问道：“……就是照片上的这种情况，他无理取闹、无缘无故拦车，我从他腿上轧过去犯法不？”

    牙缝鼻子差点儿气歪：“太狠了吧你？”

    更恨周启翼，都是这家伙出的馊主意。

    可是牙缝不怕：“轧我啊，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轧我啊？”

    “别别别！”莫雷急忙打圆场，对司机抱怨，“你还嫌我麻烦不够多吗？可不能这么干！”

    周启翼一笑，走到莫雷身边，贴着耳朵压低声音问道：“莫总，若是我能摆平他，你准备花多少钱？”

    莫雷一愣，看了看牙缝吊着的胳膊、青肿的眼眶和缠着绷带的头，这么惨，光医药费没有两三万美元下不来。若找不到凶手，牙缝非赖在我身上不可。

    咬了咬牙，说道：“你要能把他摆平，我给你2万，实在不行，3万我也认了！”

    “得了，不用3万，2万就行，放心吧。”

    周启翼笑嘻嘻地蹲下来，凑近牙缝的耳边说道：“孙子，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要借题发挥、趁火打劫。我和莫总商量好了，这次我们忍了，你提条件吧，要多少钱？”

    牙缝眉毛一挑，连那只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都在闪光。

    问莫雷：“这个傻子做得了主吗？”

    莫雷说：“做得了主。”

    牙缝犹豫一下，舍了莫雷，抱住了周启翼的腿。

    周启翼把莫雷和德安东尼等人支开：“你们退后一些，给我1分钟。”

    见周启翼胸有成竹，众人退避三舍。

    周启翼对牙缝说道：“有条件赶紧提，只有1分钟。”

    “是你让我提的，我可没有逼你。”

    “别过分就行。否则我就让司机开车撞人，反正球队的车都上了全额保险。”

    牙缝哼了一声：“破中国人还敢吓唬美国人？！”

    周启翼冷冷一笑：“不信就试试。我百分之百相信，就算撞死你，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证明这只是一场交通意外。丹纽尔会把保险公司赔给你的抚恤金一分不少地交到你老婆手里，也许他会帮你‘照顾’你老婆一辈子！”

    “够了！老子不是吓大的！”

    “1分钟结束。”周启翼作势起身，牙缝抱住周启翼的腿肚子，“算了，我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你们赔我医疗费10万美金……”

    “想都别想，最多5千。”

    “那怎么行，我胳膊都断了……”

    “根本没断，你吊着胳膊就是虚张声势，骗不了我。”

    “至少5万，一分都不能少。”

    “师傅，开车。你们都把脸转过去，今天就当没来过这里……”

    “别！3万总行了吧？……2万……法克，1万！”牙缝服软了。

    都说美国黑人狠，没想到中国黄人更狠。

    周启翼伸出手去：“成交！等我们打一圈客场回来，1万美金一分不少交到你的手上！”

    “你耍赖怎么办？”

    “我耍赖？我会耍赖？”周启翼目光如刀，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牙缝竟然吓得退缩了：“……算了，我相信你，你的名声值一亿！”

    “知道就好！”

    众人终于在飞机起飞前的最后一刻登机，飞往犹他州。

    ……

    【第23战：盐湖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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