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真的没有想到，化形后的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选了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单字一个月，刚好灰月这个名字在涂山城中没有重复，她的姓名就这样定了下来，灰月。

    也许是因为白月的救命之恩，灰月一直非常地黏白月，一开始白月也是考虑到灰月无家可归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起生活了三十余年后，在修炼资质上不佳的白月没有一点进步，仍然是小妖怪的实力，而灰月却已经超过了她迈入到了高级妖怪的水准，因为这种较为优异的天赋（不是所有狐妖都能和涂山三姐妹相比的）受到了涂山城内不少狐妖的关注。

    原本因为灰月实力进步而感到高兴的白月却渐渐地感觉到了灰月的变化，黏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超乎正常的小动作，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天，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的白月一咬牙就将灰月赶出了家门，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使得灰月有所改善。

    但白月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打算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再次无家可归的灰月反而拒绝了其他狐妖的拉拢，并聚集了一大批同样无家可归的狐妖成为了一个小组织的头目，但因为她这组织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因此没有被涂山城官方针对。

    在那之后，灰月就利用这她的实力变本加厉地对着白月发起攻势，完全失去姐姐威严的白月已经没有办法再压制灰月，最后只好躲到了迎宾院中成为了其中的一名侍女，并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过迎宾院的院门，就是为了躲避灰月。

    而白月与灰月间其实还保留着一丝姐妹间的情谊，所以灰月在那之前没有选择强迫，白月也没有找其他狐妖请求帮助。

    说实话，在白月的心中，她只是一直把灰月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已，并这样多次拒绝了灰月或明或暗的请求。

    这也是为什么灰月看到纤云变幻的“白月”和巧儿站在一起后会异常生气，就是误以为白月拒绝了自己却选择了人类巧儿，对于她而言自然会认为是种“背叛”。

    但那一丝仅剩的情谊也几乎在今早斩断，唯一残留下来的，也不过是白月对于灰月如此行径的痛惜与不解。

    “她只是被影响了，跟我去看看她吧。”

    对于白月与灰月间事情无法做出评价的纤云在说完这句话后穿好了门服，起身打开了房门。

    “她被影响了？也就是说……”

    听到纤云的话，白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迅速站起身来问道。

    “不，这还是她的本意，只不过被放大了而已。”

    知道白月想说什么的纤云立刻粉碎了白月刚刚的那一点点希翼，将事实说出来后走到了隔壁灰月所在的客房，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小小的惊讶到了。

    眼前的灰月跪坐在地上低耸着脑袋，原本竖直的灰色狐耳蔫了一样，两只手垂到地板上，手腕处极为夸张地往相反方向翻转了近一百二十度，看起来鲜血淋漓有点可怖。

    “灰……灰月你……怎么……”

    紧跟着纤云过来的白月看到灰月的情况后，不由自主地从纤云旁边掠过直接来到了灰月面前，连忙从衣袖上撕下几节布料，一边帮灰月包扎一边询问道。

    “白……白月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如同木偶般失去灵魂的灰月在被白月摆弄的同时听到白月声音后，原本低耸着的脑袋缓缓抬起，无神的双眸中短暂地出现了一点微不可视的光芒，用着颤抖的声音向白月道歉，说出了那个几年都没有叫出口的称呼。

    “姐姐……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答应姐姐……好吗……”

    迅速帮灰月包扎完毕，看到灰月那双手有些正常模样后，白月一把将跪坐着的灰月紧紧搂住，声音渐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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