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时军营里的火点的很旺,刘广坐东位,肖勇赵瑞坐在对面,肖勇浓眉大眼,络腮胡子,勇多于谋的面相,而赵瑞天阁方圆,颇有将领之风。坐在一边的陈铭有种气场,不言不语即可震慑人心。
撷芳扮作侍从在一边伺候,看着他们打太极实在是晕的慌,偏偏郑燮瑜似乎挺上瘾:“这张将军看着不像会动这样的心思,你们都是熟悉他的人,可发现什么异常?”
陈铭道:“大家都镇守一边,平日里忙得很,郑大人还是多问问他旁边的人。”
肖勇道:“我也不信他是这样的人,只是这证据齐全呀”
郑燮瑜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总会有破绽!”
赵瑞道:“大人所言甚是,还请大人详查,别冤枉了张将军。”
郑燮瑜道:“肖将军!那张将军被发现之日你在做什么?”
肖勇道:“我也赵老弟还在边境巡视,回了营帐才知道这事的。”
郑燮瑜道:“那臣将军呢。”
陈铭道:“我与刘将军在帐中商议边防,刘骞来报此事,我与刘将军一同检查证物才决定关押张将军。”
郑燮瑜道:“里面有什么证物,如此敏感。”
陈铭与刘广对视一眼:“如今事已过去说也无妨。”
刘广道:“要知道,号令三军必须手持虎符,半年前,皇上亲赐臣虎符以守卫边疆。而就在半月前,虎符突然不见了。”
郑燮瑜道:“兹事体大,之前我竟不知。”
刘广道:“将在外,必须灵活决策,大敌当前,怎能因这虎符失了军心。我与陈将军商议后决定隐瞒,由陈将军暗中寻回。这虎符的线索查到邺国靖王身上,就再也查不下去了。那日张将军只身一人去打猎,手里拿着包袱,而陈将军派去的人追踪到一伙密探,他们全部逃脱,只看到张将军。
再加上这几月来几处失手,所以如此。
”
郑燮瑜问:“可还有其他证据?”
陈铭看着郑燮瑜,目光如一泻而下的瀑布:“没有,郑大人还是喝酒吧,今日是接风宴。”
郑燮瑜举起杯子:“来,郑某敬大家一杯,接下来还要仰仗各位!”
撷芳小声说:“有什么不能说的,藏着掖着。”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郑燮瑜道:“不许无礼,还不快退下。”
刘广笑起来:“没事,没事,郑大人的侍从还挺与众不同的嘛,没什么不能说的。”
撷芳进退两难,索性释放自我了:“小人粗浅,言语冲撞了各位将军还请见谅。”
刘广道:“无妨!”
撷芳说:“首先是肖将军和赵将军在巡边,陈将军与刘将军又在营帐之中,大家各司其职,为何张将军突然去打猎,军情紧急之时,张将军怎么会有如此兴致?第二,既然各位将军与他关系匪浅,为何不见几位相帮而是都避而远之,言语谨慎。第三,本来此事大可派人上报为何如此遮遮掩掩?各位将军还有诸多可疑之处,还请将军们解答!”
刘广道:“呵呵,郑大人,你还是管教好你的随从,军中都是直性子,我怕那日谁心情不好,这小子就废了。”
郑燮瑜道:“我的人不劳将军费心,就算军机要事,我乃是圣上钦点裁断此事,为何不管对我说,一个随从都能看出的问题,难道各位将军是打算自己处理吗,那又何必去请我来呢?”
刘广脸色收敛,他们之间眼神流转,最后禀退左右,只剩刘广和郑燮瑜两人在帐中。
雪花在出营帐时开始飘,天空依稀可见深蓝的底色,大风却刮的人脸疼,大家都回了各自的营帐。
初七给撷芳披上大氅,营帐里多添了几盏油灯,显得亮堂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