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安罢。
“那不过只是噩梦罢了!”容陌伸手,轻柔抚着她身后青丝,手下,一阵柔软,他的心,似都柔了下来,“那只是梦!”
“若是梦的话也太过真实”莫阿九抬头,双眸中似有亮光闪烁,“阿陌,我梦见梦见那些过往,我站在城墙之上,我跳了下去,可是没有人接我,没有人救我,我梦见我摔的血肉模糊,竟连全尸都无”
“阿九,那只是梦只是梦”容陌手指微颤,伸手,猛地将女子拥入怀中,动作那般小心,似是在保护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只是梦
莫阿九静静靠在容陌的怀中,听着他胸口阵阵心跳之声。
是啊,那只是梦罢了,而今,她还活着,那日的城墙之景,不过已成过往罢了,而今的她,依旧完好,依旧是个完完整整的莫阿九。
“阿陌”许久,她静静唤着男子的名字。
“嗯。”容陌轻应着,声音那般温柔。
“你可还记得你登上皇位前夕,发生之事吗?”她轻轻道着,声音都添了几分柔和
。
容陌本抱着她的手一颤,声音中尽是懊悔;“阿九莫再说了,以往是我混账,竟那般”
“不,”莫阿九在他怀中微微摇首,“那时发生的一些事,而今想来我当感激的”
那时,莫阿九方才知晓,父皇竟有立容陌为储君之意,心中太过欢喜,兴冲冲回驸马府想要告诉容陌,告诉她,不用再逼宫了,告诉他他们也不会水火不容。
可是,走到书房后,听见的,不过是温青青同他相约七夕一同出行一事,望见了他罕有的温柔。
她开始自欺欺人起来,想要佯装看不见,转身离去,他依旧是她的驸马,她是他的妻。
她真的是这般想的,以后,父皇退位,他当皇帝,她是他的后。
也许正是因着心中知晓容陌欲同温青青一起,于七夕之夜出行,她不愿太过孤单,便也应下了旁人之约,太傅之子——这个本是父皇为她挑选的驸马人选。
却未曾想,七夕之夜,她本欲上马车之际,容陌却突然回府,脸色黑青的拦下了她,甚至不由分说的抓着她去了灯会。
莫阿九问了好多遍究竟有什么事,容陌却只抿唇一言不发,神色冰冷。最终,即便如何厚脸皮的莫阿九还是心生倦怠,道了一句:“无事的话,我便不打扰了,免得误了与人相约的时辰。”
可容陌却似极愤恨般咬牙切齿:“怎么,莫阿九,嫁于我,你可是悔了?”
莫阿九不知容陌这是何意,可是她隐隐知晓,容陌不高兴了,因着她与旁人相约而不悦。
她太过欢喜了,她以为容陌终于在乎她了,甚至将他腰间的香囊,都送给了她。
这个香囊,莫阿九一直小心翼翼藏着,贴身收着,不容任何人碰触。
可后来容陌还是逼宫了。闯入宫门那日,容陌只身进入父皇宫殿,无人知二人说了什么,出来之际,玉玺已在容陌手中。
所有人都以为,容陌会率先登圣位,却未曾想,这个方才拿到玉玺的男子,却快马加鞭回了驸马府。
回到驸马府时,莫阿九还望见他满头的汗意,他鲜少这般狼狈的。
他问她:“莫阿九,香囊,你看了没有?”
莫阿九没看,却也没有回应,自他逼宫始,他二人,便鲜少言语了。
“莫阿九,香囊,拿出来!”容陌罕见的怒了,不断的逼问着。
那一日,莫阿九第一次望见容陌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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