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陌安稳护于怀中的莫阿九,陡然感觉自己手脚凉如冰。
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匆忙起身,却只望见容陌正静静立于她身后,面色无一丝异样,眼底伸出带着几分担忧,定定望着她,像是终于放下心来。
“你可有事?”莫阿九低头,扶着容陌匆忙问着。
“无碍。”容陌摇首,静静道着,而后抬头,朝着望月阁顶望去,那瓦片,大抵是从那处落下的。
“你的手臂有见红!”莫阿九转眸之际,陡然望见容陌小臂处有一抹鲜红,大抵是方才瓦片迸溅时擦伤的。
“小伤而已!”容陌随意将手臂放下,“许是四溅开来的瓦片擦伤所致。”言语之间,无一丝异样,仿佛伤到的不是他一般。
然,他终是庆幸的,若非这般,那瓦片砸到的,便是她的后脑了。
“我名人去宣太医”莫阿九抬脚便要外出,却已被人拉住。
“无碍了已经。”容陌无奈望着她,不过小伤罢了。
“可”莫阿九顿了顿,“罢了,我们直接去太医署!”
话落已然拉着他便要朝太医署方向而去。
容陌双眸朝望月阁睨了一眼,终究还是跟上前去。
“怎么”莫阿九眯了眯眸,“刚刚是不是苏倩兮?”她与苏倩兮方才,一直在一层交谈。
“不是。”容陌摇首,“除非她不想要她和苏家一众人的命了!”
“那”
“望月阁常年人迹罕至,怕是瓦片年久失修吧!”容陌淡淡解释一句,许是因着小臂伤势的缘故,他的手臂终归有些不自然。
“那我们快些去太医署!”容陌的动作,牵扯着莫阿九的心思。
容陌颔首,这一次未曾回绝,徐徐跟在莫阿九身后。
去得太医署,还未走进,一众太医便已然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最终还是那最有资历的老太医为容陌查看伤势的。
上得药粉,妥帖包扎好,待得一切完毕后,莫阿九方才放下心来。
若是容陌因着自己再次受伤,她便真的觉得自己便是传闻中的扫把星了!
回到养心殿,莫阿九更是不再让容陌忙任何事情,跑前跑后倒是积极的紧,容陌本欲起身,但不知为何,在望见莫阿九言听计从之际,罕见的老实窝在榻上,间或说上一句伤势倒是越发痛了。
而莫阿九,便越发自责,以至连沐浴一事都亲自安排。
终于忙完,莫阿九方才匆忙回寝宫,甫一走进內寝,容陌便已然将手中古籍放于一旁,唇角微勾:“归了?”声音亦是醇厚柔和。
“嗯。”莫阿九颔首。
“方才,我命人前去探查一番,是望月阁顶瓦片松动,这才坠下。”容陌随口道着,他知,她定然还心有忧虑。
“既是这般,就太好了!”莫阿九心底疑虑终于消散大半,“那你的手臂还能否批阅奏折?”
“无需担忧,”容陌挑眉,声音添了几分暧昧,“朕不是还有爱妃吗?”
“”莫阿九一僵,突然觉得自己脸颊有些许燥热,“方才那茶大抵好了,我且先去看看!”话落,人已飞快走出內寝。
身后,容陌紧盯着女子背影,待得內寝大门被人关上,他方才微微启唇:“进来!”
阑窗顷刻大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床榻旁:“属下参见主人。”
“如何?”容陌沉声问着。
“回主人,”那黑衣男子顿了顿,“如主人所料,那望月阁顶,的确有人曾走动之痕迹!”
果然这般,容陌沉吟片刻,方才回首;“朕知了。”
顷刻间,那黑衣男子已然消失在阑窗之处。
容陌微眯双眸,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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