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人之事。”卿溯微有迟疑,苦涩一笑,“即便我想来救你,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莫阿九垂眸,避开了卿溯的双眸,“谁谁派你前来的?”
“我被贬后,本就一无所有,待在京城也不过无所事事罢了,江南一事,我早已对不起卿家列祖列宗,加之武功被废,本欲一心寻死”
卿溯说道此处,与其唯有沉沉,“却为人所救下,那人道,可带我出京,重振卿家,条件,便是将你带出宫去”
将她带出宫去?莫阿九心底一僵:“那人是谁?”卿溯始终在回避着她这个问题,“他为何不亲自前来?”
“他不知你是否愿离开皇宫,离开圣上,亦怕你不愿离开。”卿溯垂眸,避开了莫阿九紧盯着他的眼神。
怕她不愿离开
莫阿九的鼻子蓦然一酸,声音却蓦然凛起:“余归晚为何不亲自前来?”
而今想来,同卿溯有渊源,甚至有本事将卿溯带出京城,几分内力便能出入没有容陌的皇宫之人,她所识者,唯有余归晚了!
此话一出,卿溯双眸微滞,良久摇头轻叹一声
:“你果真猜出来了。”
“为何”
“许是怕你的选择,仍旧是不离开吧。”
“”莫阿九静默了。
“你欲作何选择?”卿溯抬眸,紧紧盯着她,“留在着荒凉皇宫之内,亦或是离开京城潇洒一生?”
留,或者离。
莫阿九怔住,她想到了太多,过往曾与容陌经历的重重,那纸休书,以及容陌要半年将她忘却
“你如何离宫?”良久,莫阿九听见自己这般问着。
“我说过,而今,我之内力足以将你带出。”卿溯静静道着,“你呢,走不走?”
走不走
莫阿九顿住,她若是走了,那么偌大的孤零零的皇城之内,只有容陌一人了。
再没有人陪在他身边了,再没有人
不,还是有的,莫阿九双眸一颤,还有苏倩兮的,容陌说过,要苏倩兮帮助他忘记她,半年。
若是半年之后,他真的将她忘却,那时她又该如何?
“阿九?”卿溯的声音,竟添了几分凝重。
“我”莫阿九启唇,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好久
“我知,你心中定也十分纠结为难,”卿溯的语气难得和缓,“只是,深思熟路后的结果,有时,终究比不过心头的第一念头的”
“”
“罢了!”卿溯似颓然,转身便欲离去!
“卿溯!”莫阿九却猛地作声唤住了他,甚至脚步也随之前行了几步,只是在迈步前行的瞬间,她的身子陡然一颤。
“你愿离去的,你累了,阿九”卿溯已然行至阑窗处,他转头,望着莫阿九,声音中添了几分萧索。
是啊,愿离去,否则岂会在卿溯离去时心有慌乱,不就是怕半年后,容陌若是望了她,她离去不得,只得像以往那些冷宫中的女子一般了吗?
“每个一个时辰,皇宫守卫便会换一批人,而今,还有近一炷香时间,你可以慢慢想。”卿溯道完,人已然靠在阑窗后,静默等待着。
一炷香时间。
莫阿九只觉自己手脚似都变得冰凉起来,而今分明已然到了夏初!
若是属于她的阿陌的性情从未出现,那么,她定然离去的毫无眷恋,可是,他出现了,那般温柔
然那纸休书莫阿九手微微深入衣袖之内,冰凉休书就在其中。
“无需一炷香时间了”好久,莫阿九听见自己这般道着,声音中添了几分疲惫。
无需等了,她已然做了决定。
缓缓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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