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哪盏灯。”老翁鹤发童颜,笑眯眯的指着身后的一排七彩的花灯问道。
擂台上的花灯总的分为七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等级以紫色为末等,红色为最高等级。
花灯种类繁多,龙灯c宫灯c纱灯c走马灯等,形状各异。
红色的彩签在灯尾处,随着风飘摇。
书生指着紫色的纱灯,“小生先来热个场。”
紫色未最简单的等级,倒不是他胸无点墨,你一上台就点了最难的灯,你让后边的人怎么上台。
老翁满意的点了点头,谦逊有礼,不错不错。
他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红色条纸。“小哥可准备好了?”
书生对着老翁行了一礼,“请赐教。”
“为岁之首,为月之中。”老翁向左边坐着的主判看去,得到示意后,稳重的声音朗朗而来。
底下众人有埋头苦思的,也有胸有陈竹的看着书生的。
陆离甚是觉得无聊,每年的紫色花灯都出一些寓意好的谜底就是摆明了知道先上台的都会挑选紫色的压底儿嘛。
她不觉得书生会猜不出来,若连这都猜不出来,还考什么科举。
为岁之首,一年春夏秋冬四季,可不就是春。至于为月之中,可不就是望。春望春望,不就是期待春日早点来,万物复苏,新希望。
书生略微一动,“春望是也。”
老翁含笑点头。底下一片叫好声。
陆离打打哈欠,几分欲欲昏睡。
“姑娘可是早就猜到谜底。”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陆离一个受惊,托着下巴的手不慎滑下,惊的陆离睡意全无。
“不会,不知道,不感兴趣。”她总觉得这人有几分危险感,又有几分莫名的亲近之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姑娘如有沉竹,我只当姑娘是不屑这等简单的命题。”
简单吗,也不简单吧。陆离眼睛眯成一道缝,浑身就像竖毛的毛一般。
那人仿佛察觉到陆离的异常气息,漫不经心的道,“别误会,没别的意思。扬州出才女,我刚来此地,几分好奇罢了。”
陆离松懈下来,原来是这样啊。
“才女都在深闺里养着呢,我没上过私塾,没学过女工,大抵要让你失望了。”
“哦,可惜了。”
陆离没明白他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可惜她没上过私塾,可惜他没碰上才女,可惜台上的书生在绿色花灯处止步?
“没人下场了啊。”书生下去后,台上着实冷场了一会,老翁的惋惜之色忍也忍不住。“你要不要去试试。”
陆离自言自语般说道。
此处就两个人,自然是对那个公子说。
公子闻言笑了,“我不求名,不求利,不缺风雅不缺银钱。”
言下之意就是我什么都不要,我在人前供人观赏吗。
陆离嗤笑,下意识的反问道,“你什么都不缺,那你坐这树底下干嘛。”
这话说的有几分拆台子的意思。公子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般的小姐不是该含羞的c婉约的崇拜他的高洁品质。再奔放点的,不是不动声色的询问他要什么吗。
这般粗暴明了的拆台子,他觉得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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