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尸体推入太平间，程西西冷漠的坐在椅子上。

    顾延安收回视线，低声问：“顾叔，结果怎么样？”

    顾真把dna鉴定结果拿出来，递过去。

    顾延安接过去仔细看了眼，转递给父亲，“爸。”

    顾明邦没有接dna鉴定，视线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确定亲子关系几行字扫过，交代道：“我马上就要离开，后面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晚上带妹妹回家。”

    意思是认下程西西了。

    顾延安恭敬的道：“好。”

    交代好了后，顾明邦走到程西西身边，小小的孩子，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语，神情冷漠，眼泪糊了满脸，也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无声的哭泣，更加让人心疼。

    顾明邦叹了口气，程涵夏走的太快了，从小相依为命的孩子连母亲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西西，伯伯有工作在身，不能陪你了，哥哥会留下来处理帮助你处理母亲的后事，晚上和哥哥一起回家。”

    顾明邦声音难得柔和一回，似乎没有人领情，程西西依然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到了顾明邦这种地位，已经没有人敢如此忽略他，程西西的冷漠，没有惹他动怒，反而在心底更加心疼。

    顾延安在一旁道：“爸，首领一点召开大会，这边交给我。”

    “好。”顾明邦满眼欣慰，有个懂事，能力强的儿子，人都要轻松很多。

    顾延安把dna鉴定结果还给顾叔，目送他们离开之时，程西西站了起来，质问道：“顾明涛为什么没有出现。”

    顾明邦停下脚步，转身解释道：“你父亲在军队走不开。”

    “走不开。呵呵！”程西西讽刺的笑出声，“你们都没有联系他，就知道他走不开？

    就算工作再忙，作为一个为他生育过孩子的女人死了，也应该过来看一眼吧。”

    程西西语气咄咄逼人，看着顾明邦道眼神，带着浓浓的愤怒。

    顾延安低着头，站在一边，和他保持同样姿势的还有顾真。

    顾延安是因为长辈在不方便开口，顾真则是没有立场开口。

    顾明邦解释道：“孩子，你父母离婚的时候你还小，不懂事，当初他们分开闹得很不愉快。这个时候你父亲不出面确实不好，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父亲正在执行秘密任务，军队森严，我无法联系你父亲。”

    乳刺猬般尖锐的女孩听到解释，神情有些软化，顾明邦继续软声到：“伯伯知道你此时很难过，人总会遇到许多难关，亲人离世，只是其中的一种，相信我，时间可以消磨一切。

    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哥哥会陪伴你。”说完丢给儿子一个眼神。

    顾延安得到暗示，上前安慰：“难受就哭出来。”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程西西的泪腺，蹲下去抱着自己，哇的一声大哭。

    能哭就好，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顾明邦见儿子蹲下身安慰程西西，转身出门，顾真也跟着走出去。

    ……

    顾明邦和顾真离开医院没多久，吴云雷就来了，在太平间看到程涵夏的尸体，眼眶微红，表情很克制。

    程涵夏的后事，是顾延安一手包办，去殡仪馆的路上，程西西和顾延安坐在一辆车，才有机会独处。

    开车的人自然是顾延安的助理吴云雷，程西西还是小声询问：“安全了吗？”

    “嗯。”

    顾延安情绪有些低迷，程西西犹豫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事直说。”

    程西西问出一直提心吊胆的事情：“之前验dna……”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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