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上了眼睛,双手还是紧紧攥住牢门上的钢栅栏,把胸膛贴得更紧了些,用尽力气大声喊道:“杨小宝!记得告诉我家里人我是怎么死的!还有,我日你你祖宗!让你拿老子钓鱼!你不会钓鱼老子教你啊!”
苏医生就算是一头猪,此时也已经明白了杨小宝把自己关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你骂得对,我只会捉鱼不会钓鱼,从小到大连一只沙狗鱼都没钓起过,以后机会一定请教!”杨小宝自嘲的大笑着,扶着墙壁挣扎着站立起来,头脸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小腿上的那把匕首还插头没拨,动一动就疼得钻心,忍痛大声说道:“苏医生,是我钓鱼运气不好坑了你,以后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老婆就是我老……是我老嫂子!”
“三……”
“二……”
“一!”
井上宽读秒读到了最后又过了两秒,苏医生以为马上到来的爆炸和死亡却并没有发生,哆嗦着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井上宽手里扯下的半尺导火索和他的沮丧脸孔。
原来这不过是井上宽使出心理压迫战术,他故意大声提前读秒,以为可以逼得苏医生承受不住死亡逼近的巨大压力,在最后时刻凭着求生本能退缩回去,从而在不伤及他性命的情况下炸开牢门。
可是苏医生并没有后退,他是很害怕,可还是没有后退!
当前的局面既惊险危急,又透着古怪和尴尬:一个被关在铁窗里的文弱生,竟然只用自己的一己之躯抵挡住了一帮凶狠恶煞荷枪实弹、连炸药都用上了的亡命之徒,使得对方奈何不得。
一个黑衣队员被屡次的挫折弄得失去了理智,拿起手枪伸进铁窗顶住苏医生的额头,用一口别扭的中文拼命怒吼:“退后!马上退后!”
“你们这帮东瀛鬼子是不是脑子有坑啊,真他妈逗!都这份儿上了还拿枪来威胁我?你他妈到是开枪啊,不开枪是我孙子!哈哈哈!”
苏医生就像碰到什么超级可乐的事情一样,大声狂笑起来,脑袋顶着枪口用力朝前拱,居然把那人的手枪硬生生顶了回去。
D号监区里的所有囚室都跟着发出了狂笑,都在尽情嘲讽着这帮气急败坏,已经技穷的东瀛鬼子。
“东瀛鬼子们没招儿啦!”
“哈哈,他们急得脑筋都不清楚了!”
“有种来炸老子的门啊,老子跟你单挑好了!”
井上宽无暇理会这些口舌,保持冷静看了一下手表,挥手发出命令:“上氧割,割开牢门!快!”
氧割是预备方案。两个背着工具包的黑衣队员立刻卸下背包,拿出便携式气罐和氧割枪迅速组装完成,顺手扯掉苏医生铁门上粘着的两块炸药扔在一边,拧动气罐开头,点着了氧割枪。队员调节好氧割枪的火焰温度,立刻开始切割铁门,仍然从门锁处下手。
哪怕是厚达寸许的精钢牢门也抵挡不住氧割枪的高温火焰,焰尖舔舐之处的钢铁渐渐软化,很快破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随着氧割枪的移动慢慢扩大。
精钢牢门后面热浪腾腾,根本存不住人,苏医生终于不自禁地后退离开了门边。他可以凭着血气之勇不怕死,但做不到把自己贴在滚烫的铁板上把自己活活烤死。
胜利在望,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井上宽这样想着,嘴角浮起了笑意,最好华国驻军的直升机再晚两三分钟到达。
忽然,一个背着专用加密通迅装置的黑衣队员抬起了头,急切报告道:“时间不够了,我们必须马上撤离!华国驻军直升机增援还有半分钟就到!在东边外围警戒的二号直升机发来了警告,敌人已经不到十公里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么,绝不!
井上宽稍一犹豫,立刻下了决心,抢过那位通迅员手里的通话器冷静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