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郑宏一跳,何青雨微微支起螓首,认真地的道:“我愿意随你去杭州。”
郑宏没想到何青雨答应的如此之快,何青雨又道:“那个人在我十岁的时候离开了我,我刚开始本以为他是迫不得已,
但是后来听说他在别处又娶妻生子,将我生生抛下,十年都未曾回来看我一眼···。”
郑宏见何青雨越说越悲愤,于是拉起她的手,与自己十指交叉,算是对他的安慰,何青雨满是欣慰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继续说道:“小时候我就不止一次的想过,将来一定会亲自到他的面前,向他问明,当初为何要抛弃我而去。
如今我嫁给了你,又刚刚被皇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此时荣耀万丈,若我再不去,那就如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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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轮红曰透雾而出,远处隐隐传来公鸡打鸣的“喔喔”声。
庭院之中,欧阳月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横剑膝上,静静地坐着,好象院中的一个石头,就这么静静地坐了整整一宿。
乌云密布的天空,缥缈的小雨,拍打在她的身上,可她不撑雨伞不穿蓑衣,从小所练的内功心法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将身上的雨水雾化,而雾化的水汽在她身边时聚时散,就像她捕捉不住的情缘。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雾气渐渐散去,淋在身上的雨水也渐渐干去,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欧阳月吸了口气,突然活了过来,她振作了一下身子,挺身一跃,一身轻功便轻盈地跃到了了门口,
那修长的身姿还是那般飘逸的如同仙子,她仍然是那个精神熠熠的丫鬟亦或是女侍卫。
此时她的脸上也重新露出了那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在寒风中静静地坐了一夜,
这一夜她的身子和心都已僵硬了。
“公子!”
“嗯,你这是····?你也刚起来吗?”
欧阳月不知为何,心里一惨,但还是盈盈说道:“是的,奴婢也刚刚起来。”
郑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日新任的金陵刺史会到,我要去提前准备,屋里的·····,
她一路舟车劳顿,应该是累了,还没有醒来,一会她醒了的话,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去忙了。”
欧阳月委身一礼,应道:“奴婢知道了。”
郑宏举步欲行,侧目一睨,对欧阳月说道:“我从未把姑娘当成丫鬟,姑娘何必这般啊。”
欧阳月说道:“奴婢说过,谁能替我报了大仇,我定为奴为婢,予以报答。”
郑宏听了有些无奈,见一时也拗不过他,于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有人吗?”过了一会,屋子里传来了喊声,看样子应该是何青雨醒了。
欧阳月进了屋子,看见还在床上慵懒的何青雨,提心吊胆地道:“公子去忙了,他让我在这等你醒来,好告诉你一声。”
“公子?……你是?”何青雨瞟了一眼欧阳月问道:“你是谁?你为何称呼他为公子?”
欧阳月芳心一震,不知为何,自己也是一个手持长剑闯荡江湖的侠女,却在这个小丫头面前有些露怯,
她讶然半晌,还是说道:“我是公子在襄州收的丫鬟,一路来随行侍奉,端茶递水。”
“丫鬟……”?何青雨急急转念,心里想道:“这个冤家何时用过丫鬟了,平时在公主府里,
宁愿让宁国公主亲自侍奉,也不曾用过丫鬟。
况且眼前的这个女子看样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那从骨子里便散发出来的英气,
哪里跟丫鬟沾一点边,难不成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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