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悄悄的闪进了屋子。
这人名叫于东峰,是最早在郑宏手下的东宫八大暗卫之一,之前一直是在梨园卫的北镇抚司任职,
但是后来被王卫排挤到了地方,如今是梨园卫在山南东西两道的总指挥。
郑宏在桌边坐着,刚刚斟满两杯茶,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困意已醒了几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看见于东峰进来,他摆摆手说:“不用客气,来,坐下回话!”
于东峰拱手道:“是。”他走近了轻轻在对面坐下,被放逐在外将近一年,如今见了郑宏,他的神色间也有些欣喜。
郑宏推过一杯茶,说道:“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我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于东峰道:“大人,卑职受到长安城过来的飞鸽传书后,立即撒下侦缉网,将梨园卫的人扮成巷商、游客四处打探消息,
这吴家乃是荆襄士族,势力在这襄州无所不在,可也因此,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无从掩饰。”
他说到这里,显然对自己的成绩十分自豪,所以神色间有些自矜。
他拿起杯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双手递过来道:“大人,卑职所查的东西都记在这上边。
我先说说这吴家,这吴家是江南四族之首,吴县顾家的偏支,几年前在顾家的运作下,吴家来到襄州发展,
由于巨大财力支持,吴家很快就在襄州扎下了根,不久之后又成了此地的父母官。
吴家为官之后,便开始大肆吞并襄州百姓土地,不止是土地,就是襄州城里七八成的生意也都是吴家开的,
这个吴家,在这襄州城里,可是彻彻底底的土皇帝啊。”
郑宏听地蹩起了眉头:“这些地方士族在政治上把持地方政权,经济上兼并土地,经营庄园,渐成割据,
逐渐成为名门大族,压制了工商业的发展,从长期来说对国家和百姓是大大不利啊。”
他沉吟良久,暗暗盘算了一阵又道:“嗯,这事我已记下了,这欧阳林一家被灭门,是否跟吴家有关”
于东峰微微一笑,似乎早知道郑宏会问他这个,于是他胸有成竹地道:
“有,我派人暗中查访,这欧阳林是两年前以进士的功名被吏部派到襄州做长史的,这欧阳林来到襄州以后,
吴家先是以金钱美女引诱,想让他一起同流合污,但是欧阳林不为所动。
后来吴家见软的不行便来了硬的,他们曾经绑架过欧阳林的结发妻子,以其清白相威胁,但欧阳林还是不惧,
到最后,这个吴家好像是动了杀心,但是为了撇清关系,不敢马上动手,所以这才拖了两年才动手。”
于东峰说到这,砸了砸舌,有些不忍的的说道:“那欧阳林一家五口,除了欧阳林的妻子是被活活折磨致死以外,
剩下的都是被铡草的铡刀切成一段一段的,尤其是欧阳林不到十岁的儿子,真是可惜了啊,哎。”
郑宏听的怒不可遏,啪的一趴桌子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能做出这等恶事来。”
郑宏又问道:“呃……这等大案一定会有目击证人的,你可曾探听明白了?”
于东海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失声笑道:“大人,何止是目击证人啊,那是整个襄州城的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而且那孤山上的盗匪也亲口承认是他们所为。”
杨凌听了发了半天愣,才恨恨地道:“那就派兵将那伙盗匪抓起来,严加审问,定能审幕后的吴家。”
于东海道:“案发过后,这伙孤山上的盗匪便因为分账不均而引发了内乱,所有盗匪都在内乱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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